"不信也没关系。"谢闻璟说，"我有的是时间证明。"
柳暖在旁边看得心梗，这两个人明明还有感情，怎么就非得这么互相捅刀子？
她看不下去了，一步跨到两人中间，“停！都给我打住！”
"暖暖，你别管。"简星拉着她往门口走，"我们走。"
"等等。"
柳暖挣脱简星的手，走到谢闻璟面前，压低声音说："谢教授，我能跟您单独聊几句吗？"
简星皱眉，"你要说什么？"
"学术问题。"柳暖把自己带的衣服塞到她怀里，把她往卧室推，"你先去换衣服。快去！"
简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进了卧室。
“谢教授，我就直说了。”她一脸严肃，“星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这几年过得有多苦，我比谁都清楚。她爸酗酒，她妈住院，她白天上课晚上去酒吧打工，一分钟掰成两半花。”
柳暖继续说："但是您知道吗？星星她嘴硬心软，五年前的事她有多痛，现在就有多怕。"
"我知道。"谢闻璟的声音很轻。
"您要是真心的，就别把她逼太紧。"
"也……别让她再哭了。"
这句话让谢闻璟怔了怔。
他想起那晚在电梯里，简星哭着求他停止的样子。
她说他们已经结束了，可她的眼泪是真的。
"我明白了。"谢闻璟点点头。
柳暖松了口气，"那就好。星星她其实很简单，您对她好，她心里都记着呢。"
这时简星换好衣服出来了，看到两人站得很近，不满地说："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柳暖笑嘻嘻地走过去，"走，姐姐带你回宿舍。"
谢闻璟送她们到门口，对柳暖说："谢谢。"
"不客气。"柳暖摆摆手，"您对星星好点就行。"
等电梯的时候，简星忍不住问：
"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柳暖故作神秘，"给你们当个和事佬。"
"我不需要和事佬。"简星冷哼，"我和他没什么好和的。"
"真的吗？"柳暖坏笑，"那你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怎么还偷偷闻人家衬衫的味道？"
"柳暖！"简星恼羞成怒，"你再胡说我跟你绝交！"
"好好好，我不说了。"柳暖举手投降，随即又从包里拿出那张黑卡，塞到简星手里，“喏，谢教授让我给你的，说是你们那个项目的补贴，免得你跑腿垫钱。”
简星接过那张冰凉的卡片。
柳暖叹了口气：“星星，你真的不考虑给他一个机会吗？”
简星沉默了一会儿，"暖暖，你不懂。"
"那你告诉我，我就懂了。"
简星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有些事情，连她自己都乱成一团麻，又怎么跟别人说得清？
回到宿舍，简星刚想把卡扔进抽屉，手机就刺耳地响了起来。
简星心里咯噔一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护士不耐烦的声音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简星是吧？你妈何婉的医药费已经拖欠一个星期了，今天下午四点前再不交，我们就只能按规定停药了！我们医院床位也紧张，不能一直占着！”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简星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怎么了？”柳暖察觉到她脸色不对。
“没什么。”简星深吸一口气，抓起那张黑卡就往外冲。
最近的ATM机前，简星的手有些抖。
她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当屏幕上显示出一长串零时，柳暖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
“个、十、百、千、万……十万？”柳暖结结巴巴地念出来，“我嘞个豆！星星，谢教授这是把整个项目组的经费都给你了吧？这泼天的富贵，你可得接住了！”
简星盯着屏幕上“100000.00”的数字，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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