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602426" ["articleid"]=> string(7) "611422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8235) "

季浅柠一口气跑到了小区的外面。

喘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低头一看,傻眼了,穿得是拖鞋。

走得太急,都没换鞋子。

咬了咬牙,又朝着小区里看了眼,算了,那双鞋不要了。

走的时候,她没有回头看路砚修,他也没有出声。

但是出门口时,她听到了“咚”一声,似乎是敲打声。

季浅柠叫了辆网约车,回了家。

公寓里的路砚修依然还坐在椅子上,掌心的红色液体滴落在白色地板,显得尤为刺眼。

玻璃杯底座被他重重砸在桌面,杯身被他硬生生捏碎。

他的心脏宛如眼前的玻璃杯,碎得四分五裂。

她说怕沈骁州不要她,还让他跟她保持距离。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眼眶泛起了雾气。

他不明白,究竟她喜欢沈骁州什么?

据他了解,沈骁州是一名彻头彻尾的小混混。

三年里进警察局的次数不下百次。

打架斗殴,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他还时常流连烟花场所,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

更有传闻,沈骁州其实是被某个富婆给包养的。

这些季浅柠真的都知道吗?

此刻路砚修痛心疾首的程度,不亚于两年前,季浅柠装死骗他。

他的目光落在了门口鞋柜的那双高跟鞋。

嘴角泛起了无奈又苦涩的笑容。

她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连鞋子都不想换。

季浅柠回到家后,本来想把拖鞋扔了,想了想不妥。

万一那狗男人让她赔拖鞋,她上哪儿去赔?

她还是决定找个时间把拖鞋给送回去。

明明当初说好,不窥探对方的隐私,现在他又查她。

说话不算话,真是个没诚信的男人。

两年前其实她想过找路砚修帮忙的,但是那个不争气的父亲,是个无底洞。

路砚修虽然有钱,但具体的经济实力不详,可能会被她家拖垮。

毕竟她是个有良知的人,谈个恋爱,不能害了人。

所以她才上演了装死这个戏码。

装死还有一个原因,是要给追债人看的。

因为那群人不是真的想要杀他们全家,而是想要用她抵债。

越想越气,季浅柠开始捶胸顿足。

“不是,我一个穷光蛋,装什么白月光?”

“为什么要把首饰全还回去,哪怕留一个也好啊?”

富婆的人生就跟她这样失之交臂。

自从知道路砚修真实身份后,她清楚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或早或晚都会分开,豪门的水很深。

没有深陷其中,及时抽身,才是最明智的。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玲娜贝儿的玩偶和丝巾。

怎么感觉有点儿眼熟?

她又皱了皱眉,啧啧两声。

路砚修女友的品味真是一言难尽。

调好闹钟后,季浅柠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梦里有路砚修帅气的脸,坚实的胸膛,诱人的八块腹肌,还有……

另一边的公寓里,路砚修依然如雕塑般钉在原地。

手上的伤口也没有处理。

他的灵魂似乎从躯体中被剥离了。

躺在桌上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他欣喜地以为是季浅柠打来的。

但随即又想到,现在他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他闭了闭眼,指尖轻触了接听键。

“路总,抱歉,打扰到您和季小姐了。”

“有份文件很急,需要您签字。”

“我已经在楼下了,您看我什么时候方便进来?”

站在楼下的赵泽毅,忧心忡忡在楼下来回踱步。

其实他真的不想打这个电话,不想打断总裁和季小姐的幽会时间。

但是事出突然,他不打不行。

“上来吧。”

路砚修的声音透着苍凉和疲惫。

没等赵泽毅回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赵泽毅心慌地滚动着喉结,那个声音,该不会他们刚……

心情万般复杂,脚步沉重地像灌了铅,他真该死啊,真会选时间。

到公寓门口时,外门是敞开的。

赵泽毅愣了几秒,发现路砚修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屋里还蔓延着茉莉花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门口的鞋柜上有着一双高跟鞋,应该是季小姐的。

“路总,是我进来,还是?”

路砚修微微抬眸看向门口,眼睛里布满了红血色,看上去有点充血。

“进来吧。”

走进去几步后,赵泽毅意识到了不对劲。

桌上散落着玻璃杯的碎片,路砚修的手更是触目惊心。

赵泽毅明白,这又是和季小姐闹矛盾了,还闹得不小。

季小姐肯定也不在屋里,高跟鞋可能是以前就留在这的。

“路总,得去医院处理伤口。”

路砚修则没有理会他,“文件拿来。”

他快速在文件上签了字。

赵泽毅叹了一口气,跟了总裁这么多年,也是知道他的脾气。

他肯定不会去医院了。

“路总,我让宋医生来。”

赵泽毅不管不顾打起了宋医生的电话。

“喂,宋医生,路总他手被玻璃扎伤了,你能不能来帮他处理一下?”

“地址是在……”

刚完成两台手术,累得像条躺地上直喘气老黄狗的宋奇辉,对着电话破口大骂。

“老子不是他路砚修的佣人。”

“要处理让他自己去医院,要么叫他家的私人医生。”

“再说被玻璃扎伤了,死不了。”

赵泽毅滚动了下喉结,走到了角落,用手挡住了一侧的手机。

“宋医生,你知道路总为什么受伤吗?”

脱下了白大褂的宋奇辉,皱了皱眉,拿上了车钥匙,走向停车场。

“为什么?”

“难不成为了女人啊?”

“宋医生,您真是料事如神。”

宋奇辉揉了揉耳朵,他该不会听错了吧?

素来对女人没兴趣的路砚修,两年前却金屋藏娇,藏的很深,连他都不知道。

是有次路砚修突然约他喝酒,喝着喝着就醉了,哭着说他爱的人不要他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后来他扒拉着赵泽毅,才打探出了一点点消息。

“他又爱上别人了?”

“没有,宋医生,还是原来那位。”

“原来那位不是死了吗?”

“季小姐没死,说来话长,要不,宋医生你过来?”

“等着,十五分钟就到。”

这八卦他宋奇辉可不会错过。

以前还好奇那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把路砚修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一见真容了。

这个金屋藏娇的公寓,宋奇辉还是第一次来。

他把屋内快速扫视了一遍,发出啧啧声。

“人呢,那姑娘呢?”

“宋医生,你要不还是先帮路总处理一下伤口?”

宋奇辉叹了一口气,又戏谑道:“路砚修,你割掌心自杀的方式还挺别致。”

“真想见见那位让你要死要活的大神。”

嘴上碎碎念念,宋奇辉手上没停,已经帮着处理伤口了。

路砚修则一直没有吭声,仿佛不存在一样。

“小赵,那姑娘怎么又死而复活了?”

赵泽毅尴尬咳嗽了一声,偷瞄着路砚修的脸色。

“你说呀,不说我可不帮他处理了。”

“他要开除你,你就来我家干。”

不过宋奇辉也不是外人。

“宋医生,季小姐两年前是装死,去了国外……”

“噗嗤”一声,宋奇辉笑出了声。

“这姑娘可以啊,把路砚修骗得团团转。”

“她叫什么名字?”

“季浅柠。”

宋奇辉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说她叫什么?”

“季浅柠。”

世界不会那么小吧?

应该只是同名同姓。

但宋奇辉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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