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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苏明远:“现在,你告诉我,是那需要时间积累、虚无缥缈的‘民心’重要,还是这当下就能让政令畅通、让宵小蛰伏的‘恐惧’重要?”

苏明远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在对方那赤裸而残酷的逻辑面前,无言以对。

“传令给张诚,”林黯不再看他,下达了新的指令,“暗影卫接下来的任务,是给我像蜘蛛网一样,渗透进漳州所有大户、所有官吏的府邸。我要知道他们每晚睡在哪个妾室的房里,说了什么梦话,宴请了哪些宾客。有任何异常,哪怕只是几句牢骚,不必禀报,直接处置。”

“我要这漳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变成一块密不透风的铁板。一块只能由我一人发声、一人掌控的铁板。”

“至于那些潜在的敌人,那些还在观望,甚至暗中冷笑的人…”林黯再次将目光投向北方,那里是公孙戾和杨业对峙的方向,也是煌煌朝廷所在的方向,他的眼神愈发深邃与冰冷,“等我用铁腕将这漳州彻底消化,整合完毕,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们了。”

西市的血腥气尚未散尽,林黯的铁腕便已覆盖了整个漳州。

暗影卫如同无形的蛛网,在张诚的操控下,以惊人的效率渗透进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刺客或探子,而是化身为贩夫走卒、青楼歌姬、衙门小吏,甚至是被送入各大户人家为仆为婢的“自己人”。

恐惧,成为了最好的催化剂。

翌日清晨,刺史府正堂。林黯并未升堂,只是坐在偏厅,听着苏明远汇总昨夜的情报。

“陈家家主陈望,昨夜亥时于书房密会账房,焚烧了三本旧账册,内容疑似与往年偷漏赋税及与已故周家的私下交易有关。”

“赵家二公子赵明德,在百花楼酒后失言,抱怨将军…索要过多,言及‘若非朝廷…’后面的话被其随从及时拦住,未能听清。”

“府衙户曹主事李焕,其妻弟昨夜悄悄出城,往北而去,形迹可疑,已被暗影卫于三十里外截杀,从其身上搜出密信一封,是写给其在杨业军中部将远亲的,信中提及我军粮草分布及城防换岗时辰。”

苏明远念完,将那份被血浸透一半的密信放在案上,低声道:“将军,看来这漳州,远未到铁板一块。”

林黯拿起密信,瞥了一眼,随手丢进一旁的炭盆,火苗窜起,瞬间将其吞没。

“名单。”他吐出两个字。

苏明远会意,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名单,上面罗列了十几个名字,除了已死的户曹主事李焕,还有府衙的功曹、仓曹,以及陈、赵两家几个掌管田庄、商铺的核心人物。

“按名单抓人。”林黯语气平淡,“罪名…通敌叛州。家产抄没,男丁处斩,女眷充入洗衣坊为奴。”

没有审判,没有辩驳,只有冰冷的命令。

徐文谦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刺史府外再次传来哭喊与呵斥声,但比之前西市那次的规模小了许多,也更快地平息下去。效率高得令人心惊。

当天下午,抄没的家产便被登记造册,一箱箱金银、地契、粮帛被抬入军营和府库。林黯特意下令,将其中一部分较为陈旧的粮食和布匹,分发给城西最为贫困的几处坊市。

“告诉他们,这是查抄逆产所得,本将军念他们生活困苦,特此赈济。”林黯对负责此事的官员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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