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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场死寂!连风声都仿佛停滞。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徐文谦,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同家眷…全部…斩立决?!这已不是酷吏,简直是魔王!
那疤脸汉子这才真正慌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嘶声喊道:“林黯!你滥杀无辜!你还是不是人!这些妇孺何罪之有?!你如此暴虐,必遭天谴!天下人都不会放过你!”
那些妇孺的哭声瞬间变成了绝望到极致的尖叫和哀嚎,有人当场昏厥,有人拼命挣扎,场面凄惨无比。
“无辜?”林黯嘴角勾起一抹残酷到了极致的冷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纵容亲族毁城防时,你何曾想过城中百姓无辜?既然选择与我为敌,就要有被连根拔起、诛灭满门的觉悟!我要让这漳州城每一个人都看清楚,与我林黯为敌,是什么下场!”
“拖下去!”他不再废话,直接下令。
“遵…遵命!”徐文谦压下心中的震撼,厉声指挥如狼似虎的亲兵扑上。士兵们也被这道命令震慑,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硬着心肠,不顾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挣扎,将十几名囚犯和数十名家眷如同拖拽牲畜般,粗暴地拖向西市方向。求饶声、咒骂声、哭嚎声、孩童惊恐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曲地狱的悲鸣,渐渐远去,最终被西市方向传来的一阵阵沉闷而规律的铡刀声终结。
每一声铡刀响起,围观众人的心脏就随之抽搐一下。空气中开始弥漫起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整个漳州城,在这一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和恐惧之中。所有旁观者,无论是普通百姓、各级胥吏,还是躲在暗处窥探的各方势力,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一些胆小的妇人当场呕吐起来,更多的人则是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这林黯,根本不是来讲道理的仁主,也不是一味杀戮的武夫,而是一头深谙统治之术、用恐惧来铸就权座的枭雄!他不在乎一时的名声,不在乎手段是否酷烈,他只在乎绝对的服从和掌控,要用最血腥的方式,将这恐惧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这,才是乱世枭雄的真面目!
当天下午,未等林黯再派人催促,陈、赵两家家主不仅亲自押送着承诺的粮草来到军营,还额外附上了数量惊人的金银珠宝“劳军”,态度谦卑到了尘埃里。府衙内那些原本办事拖拉、阳奉阴违的胥吏,此刻效率陡然提升了数倍,个个噤若寒蝉,奔走效力,不敢有丝毫延误。
林黯站在刺史府最高的望楼上,俯瞰着这座在血色恐惧中瑟瑟发抖的城市。夕阳将天边染得一片血红,与他今日造就的西市惨案遥相呼应。
苏明远站在他身后,沉默良久,才艰涩地开口道:“将军,如此酷烈,震慑效果固然显著,但…恐伤及民心根基,非长治久安之策啊…”
林黯没有回头,声音顺着晚风传来,冰冷而清晰:“明远,你读圣贤书,总以为民心如水,可载舟覆舟。但你错了,大错特错。”
他缓缓转身,夕阳的余晖在他身后勾勒出暗红的轮廓,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绝对的冷静与掌控。
“乱世之中,民心最是廉价,也最是善变。恩德如同细雨,需漫长时日浸润,方能换来些许感激,而这点感激,在真正的利益和恐惧面前,不堪一击。”他语气平淡,却说着最残酷的现实,“而恐惧,则如同雷霆,如同烈火,立竿见影!我要的不是他们爱我,敬我,我要的是他们怕我,怕到骨子里,怕到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怕到即使心生怨怼,也绝不敢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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