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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6) "嫡姐抢走我的姻缘那晚,我安静地收拾行李去了乡下。
临行前只带走一只据说是疯癫生母留下的旧木匣。
三年后,我以绣娘身份被召入宫。
长姐已是圣眷正浓的懿妃,用我教的苏绣技巧博得盛赞。
她故意打翻茶水弄脏贡品,要当众治我死罪。
我打开木匣,里面躺着当年被调换的龙凤肚兜。
“姐姐可还记得,你身上这块胎记——”“本该在真正的嫡女身上。”
(一)永昌侯府嫡长女沈明珠与平西王世子订婚那晚,我的小院异常安静。
窗外是前院隐隐传来的喧闹丝竹,还有丫鬟仆妇们兴奋的议论。
她们都说,大小姐真是好福气,世子爷英俊倜傥,又与大小姐是打小的情分,真真是天作之合。
情分?
我对着铜镜,慢慢卸下头上唯一一支素银簪子。
镜中人眉眼清淡,与沈明珠那朵人间富贵花有七分相似,却常年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灰败。
哪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情分,不过是因为三年前,沈明珠“偶然”发现我与世子在后院梅林说了几句话,隔日,父亲便以我“言行无状,需静心养性”为由,将我送来了这京郊的别庄。
这一静养,就是三年。
“二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
贴身丫鬟云雀红着眼圈进来,声音哽咽。
她是我生母留下的旧人,对侯府,对我那高高在上的嫡母和长姐,早已积怨已深。
“嗯。”
我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床头那只褪了色的旧木匣上。
匣子很普通,甚至有些笨拙,是生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据说她生前有些疯癫,除了这只匣子,什么也没给我留下。
府里人都当它是疯子的玩意儿,无人在意。
我伸手,轻轻抚过匣子上模糊的花纹。
冰凉的触感,却奇异地让我纷乱的心静了下来。
“我们走吧,云雀。”
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辆青布小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了别庄,朝着更偏远的南方而去。
仿佛侯府那位沉默寡言、几乎被遗忘的二小姐沈知微,就此消失在了京城的繁华夜色里。
(二)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比如,永昌侯府借着与平西王府的姻亲,圣眷更浓。
又比如,宫中一位擅苏绣的绣娘名声鹊起,其双面异色、栩栩如生的绣工,连深居简出的太后都赞不绝口。
而我,就是那个绣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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