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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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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4)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
陈序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通红，“是我没用！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让你经历了那些……是我太迟钝，连你被替换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
他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尽管他知道这是徒劳。
“我不怕你，晚晚。”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尽管他的声音还在颤抖，“我只是……很心疼，很难过。
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林晚。”
这是他的真心话。
在极致的恐惧和真相的冲击之后，沉淀下来的，是更加深沉和痛苦的爱意。
他爱的是那个灵魂，无论她寄居在怎样的躯壳里，无论她是否已经非人。
林晚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心痛和爱恋，冰封的心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涌出滚烫的洪流。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冰冷的身体里。
陈序也用力回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冰冷和轻微的、不似活人的颤抖。
他没有推开她，尽管那寒意几乎要冻僵他的血液。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
两人相拥着，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个在暴风雪中互相取暖的旅人，尽管知道前方可能就是绝路，但此刻的温暖（哪怕是冰冷的温暖）和依恋，是如此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林晚轻轻推开了他。
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眼神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但其中多了一丝决绝。
“序哥，我该走了。”
她说。
陈序心中一痛，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像被剜去了一块肉。
“不能再……留下来吗？
我们可以想办法……” “没有办法。”
林晚打断他，摇了摇头，“人鬼殊途，这是铁律。
我留在这里，只会慢慢影响你的健康，甚至……可能会在某一天，在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时候，伤害到你。
画皮鬼的力量还在影响我，我自身的怨气也并未完全平息。
我不想……不想有一天，变成连我自己都憎恨的样子，再来伤害你。”
她看着他，眼神温柔而哀伤：“知道你爱我，这就够了。
知道你为我难过，为我心痛，这就够了。
我的仇报了，我的执念……也算了了大部分。
剩下的，就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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