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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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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旧木盒,看着照片上傅冉灿烂的笑脸,泪水终于决堤。
我对着照片喃喃自语:“冉冉,对不起……如果时光能倒流,那天晚上,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逃跑……可是,我真的好想活下去……对不起……”积压了七年的悲痛、愧疚、恐惧,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哭过之后,心里仿佛有什么沉重的枷锁,松动了一些。
我甚至开始尝试重新接触水。
最初,靠近游泳池都会让我浑身发抖,窒息感扑面而来。
但我强迫自己,一点点地,从用脚尖触碰水面开始,到慢慢将身体浸入水中。
每一次,都像是在重复那个夜晚的噩梦,但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必须战胜它。
时间悄然流逝,三个月过去了。
我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心理的创伤也在缓慢愈合。
我依然瘦弱,但眼神里不再是一片死寂,而是多了一丝韧性和淡漠。
这期间,傅承聿派人找过我几次,威逼利诱,试图让我回去。
但我避而不见,换了手机号码,切断了所有他能找到我的途径。
我知道,以他的权势,真想找到我并不难,但他似乎并没有投入太多精力。
或许,在他心里,我这个“赎罪工具”的逃离,虽然让他恼怒,但远不及陪伴楚雨柔重要。
又或许,他认定我离开他根本无法生存,迟早会灰溜溜地回去求他。
他错了。
一天下班后,我路过一家律师事务所,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接待我的一位姓张的女律师,看起来干练而温和。
我向她咨询了离婚事宜。
当我平静地讲述完七年的经历,包括傅冉的死,以及傅承聿对我的长期精神虐待和身体伤害时,张律师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同情。
她告诉我,根据我描述的情况,尤其是最后一次他强迫怀孕七月的我跳海导致流产,这已经涉嫌严重的人身伤害和虐待,离婚诉讼对我非常有利,甚至可以追究其相关责任。
“沈小姐,你需要收集证据。
医疗记录、证人证言、以及能证明他长期精神虐待的任何记录,比如短信、录音等。”
张律师专业地建议道。
证据?
我苦笑。
过去七年,我从未想过反抗,何谈收集证据?
每一次流产,他都处理得“干净利落”;每一次伤害,都被他归咎为“意外”或我的“不小心”。
就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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