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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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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闻到一股混合着化工原料和腐烂物质的刺鼻气味。
河岸两边的泥土是诡异的五彩颜色，寸草不生。
林月蹲在河岸边，手里拿着一个自制的简易水质检测仪，探头伸进水里，仪器屏幕上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数值上。
她“啧”了一声，把仪器拎起来，甩了甩上面的黑水。
“完了，小曼，这数值又爆表了！
比上个月还离谱！
这河里流的怕不是水，是敌敌畏吧？”
赵小曼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穿着干净的帆布鞋，小心翼翼地避开水坑和地面可疑的污渍。
她手里捧着两杯奶茶，递了一杯给林月：“少说两句吧，检测报告又不是没交过，有用吗？
喏，你的珍珠奶茶，多糖。”
林月接过奶茶，用力吸了一大口，嚼着珍珠，含混不清地说：“交有屁用！
官老爷们打官腔，企业踢皮球，最后还不是我们这些住在‘毒窝’边上的倒霉？
下游那几个村，癌症发病率都成什么样了！”
她越说越气，一脚把岸边一颗小石子踢进河里，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没溅起来，那河水稠得跟粥似的。
赵小曼叹了口气，她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技术宅”的女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表情总是淡淡的，但眼睛里藏着锐光。
“光生气没用。
证据，需要他们无法抵赖的证据。
而且要快，我听说寰宇化工又要扩建新厂区了，就在上游那边。”
“寰宇……”林月眯起眼睛，看向远处那几个高耸入云的烟囱，正肆无忌惮地吐着白烟（或者说，看似是白烟），“刘建明那个老王八蛋，钱赚得盆满钵满，良心怕是早就浸在这黑水里泡发了。”
“他今天死了。”
赵小曼忽然说，声音平静无波。
“噗——”林月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啥？
死了？
哪个为民除害的英雄好汉干的？
我得给他送面锦旗去！”
“新闻刚推送的，死因不明，在办公室。”
赵小曼把手机屏幕亮给林月看，“说是侦探闻三一在查。”
“闻三一？
那个拽得二五八万、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聪明人的名侦探？”
林月撇撇嘴，“他能查出个毛线。
这些有钱人，谁知道是仇杀、情杀还是分赃不均狗咬狗。
要我说，活该！”
赵小曼推了推眼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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