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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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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6) "老了，太麻烦了，带出去没面子’。
他还警告我，不准再让这只‘脏狗’靠近别墅区一步。”
“对外，他到处宣称自己是爱狗人士，又是捐款，又是做公益。
呵，都是为了他那个企业家的光环，为了生意！
我在这里干了十年，就没见他对哪只动物真心好过！”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击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什么良心发现？
什么回心转意？
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从始至终，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的伪善者！
滔天的愤怒和对人性的极度失望，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
我低下头，看向怀里的阿福。
它也听到了。
它那双一直望着大门的眼睛，此刻，彻底失去了焦距。
那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迅速黯淡，熄灭，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灰白。
它的身体，在我怀里，彻底僵硬了。
它用尽最后、最后的一丝力气，用它那粗糙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我的手背。
像是在说，谢谢你。
也像是在说，再见了。
然后，它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世界在我耳边轰然倒塌。
我抱着阿福冰冷僵硬的身体，坐在那栋奢华冰冷的别墅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
我没有哭出声，只是任由那滚烫的泪水，灼烧着我的皮肤。
十年。
一个生命，用它的一生，去等待一个谎言。
最后，在真相揭晓的那一刻，在绝望中，停止了呼吸。
我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阿福已经不再温热的皮毛。
然后，我抬起头，用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我的声音，沙哑、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陈明远。”
“我发誓。”
“我要让你，为你所有的虚伪和冷漠，付出代价。”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10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山坡，亲手安葬了阿福。
没有墓碑，只有一块我从河边捡来的、光滑的鹅卵石。
回到驿站，我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双眼通红，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悲痛过后，是深入骨髓的冷静。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顾寒打电话。
我将阿福的遭遇，以及从保安大爷那里听来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顾寒沉默了很久。
“苏清，我很同情阿福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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