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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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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6) "他的眼睛。
姓名：温言。
死亡原因：胃癌晚期，多器官衰竭。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几个字，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啊——！”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从他喉咙里迸发出来。
他像个疯子一样，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他想用疼痛，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来证明，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心口那被活生生剜掉一块的剧痛，是那么真实。
他终于耗尽了力气，瘫倒在玻璃碎片里。
他蜷缩在地上，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发出绝望的呜咽。
“言言……我的言言……”“你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苏瑾冷漠地看着他。
“傅谨言，你现在这副样子，真让人恶心。”
“言言活着的时候，你把她当成脚底的泥。”
“现在她死了，你又在这里装深情？”
“你不配。”
苏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这是言言让我交给你的。”
傅谨言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颤抖着接过。
他打开盒子。
里面，不是什么遗物。
而是一颗纽扣。
一颗银色的，被他亲手扯掉的纽扣。
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温言的字迹，清秀又决绝。
“傅谨言，你看。”
“我们之间，连一件值得留念的东西，都没有。”
“现在，我把你当初不要的东西，还给你。”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傅谨言死死地攥着那颗纽扣，指甲陷进掌心，鲜血淋漓。
他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趴在地上，哭得像个傻子。
他失去了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而这束光，是他亲手，熄灭的。
9温言下葬那天，下起了小雨。
一座很普通，很偏僻的公墓。
来送行的，只有苏悦和苏瑾。
苏悦把一束向日葵，轻轻放在墓碑前。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一个名字。
安心。
“言言，你看到了吗？
那个渣男，他疯了。”
苏悦对着墓碑，轻声说。
“他把自己关在你们那栋别墅里，不见任何人，不吃不喝。”
“傅氏集团已经申请破产了。
他现在，一无所有了。”
“你大仇得报，可以安息了。”
苏瑾站在一旁，沉默地撑着伞。
雨水顺着伞沿滑落，像是流不尽的眼泪。
他们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树后，傅谨言正站在这里。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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