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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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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了按，仿佛要把它埋葬。
办完了。
尘埃落定。
裴榕抱着她的帆布包，像个幽魂一样，低着头，脚步踉跄地、头也不回地朝着大厅出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撞到了一个人的肩膀也恍若未觉，只想尽快逃离这个窒息的地方。
邬铎站在原地，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旋转门外的刺眼光线里。
他没有立刻离开。
转过身，走向大厅角落那排冰冷的金属储物柜。
从内袋里掏出手机，还有刚才那本新出炉的、还带着点油墨味的离婚证。
他打开一个储物柜，把离婚证随手扔了进去，动作随意得像在丢弃一张废纸。
柜门“哐”一声关上。
然后，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相册。
里面只有一段视频。
正是那个匿名发送的、裴榕只穿着内衣、在哄笑声中拿着啤酒瓶的午夜影像。
他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大约三秒。
删除。
屏幕弹出确认框：“确定删除此视频？
删除后将无法恢复。”
指尖落下，没有丝毫犹豫。
“删除成功”。
他退出相册，清空“最近删除”文件夹。
再点开微信，找到了那个标注着“爸（病区）”的联系方式。
点开对话框，里面空荡荡的。
他手指翻飞，输入一行字：“裴叔，我是小邬。
裴榕最近工作调动去外地封闭培训，时间可能比较长。
她让我跟您说一声，别担心。
护工费和药费我已续到下月底，安心养病。
保重。”
点击。
发送。
做完这一切，他收起手机，大步流星地走向民政局出口。
旋转门转动，将外面城市喧嚣的热浪和刺眼的阳光一同卷了进来。
第九章正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子，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把柏油路面烤得发烫，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空气里浮动着汽车尾气和路边小吃摊油烟混合的、城市特有的燥热气息。
邬铎从民政局那栋沉闷的大楼里走出来，一步就踏入了这片灼人的光里。
眼睛被强光刺得微微眯起。
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目光扫过街道对面。
裴榕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只有车流像浑浊的河水一样永不停歇地奔涌。
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
也不重要了。
他没有走向停车场的方向，而是循着记忆，拐进了旁边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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