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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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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8) "渍。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电源键。
屏幕亮起，提示输入密码。
他指尖顿了顿，输入了十年前他们刚在一起时，裴榕设的密码——她的生日加他的生日。
屏幕解锁了。
很干净。
桌面壁纸还是前年他们去海边旅游时拍的夕阳。
微信图标上有几十条未读消息提醒，红色的数字刺眼。
他没有点开。
手指滑动，直接点开了相册。
最新的一个视频文件，封面是派出所雪白的墙壁和一个警察的背影。
文件名是系统自动生成的数字序列。
他点开。
画面晃动了一下，聚焦在裴榕那张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她坐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对面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一脸严肃。
背景是派出所特有的那种嘈杂和回音。
裴榕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是，昨晚…在‘悦豪’KTV，V888包房…同学聚会…我…我参加了…那个游戏…叫击鼓传花…输了就…就脱…脱衣服…”警察严厉的声音打断她：“脱衣服？
具体脱到什么程度？
谁组织的？
都有谁参与？
拍摄视频的人是谁？”
“……不知道谁组织的…一开始就瞎闹…后来…后来王钊起哄…鼓动…我…我输了…脱了…外套…然后…毛衣…最后…”她的声音哽住，几乎说不下去，巨大的羞耻感让她身体缩成一团，“…只剩…内衣…视频…视频有人拍…我不知道是谁…我喝多了…头晕…”警察在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被麦克风清晰地捕捉到。
“王钊？
还有其他人呢？
名字说出来！”
“……李蒙…张伟…刘丽…钱…钱芳…”裴榕报了几个名字，每一个名字都像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伴随着细微的啜泣，“…他们都在…都在看…都在笑…还在拍…发微信群里…”视频到这里，裴榕捂住了脸，崩溃的哭声压抑不住地传出来。
警察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行了！
别哭了！
继续交代！”
后面的内容变得混乱而破碎，夹杂着裴榕断续的、语无伦次的供述和警察时而严厉时而引导的询问。
邬铎关掉了视频。
派出所门口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他把裴榕的手机重新关机，塞回口袋。
钥匙转动，打开家门。
一股浓烈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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