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85656" ["articleid"]=> string(7) "610994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52) "!”

裴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去自首,”邬铎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盖过了她的尖叫,“让警察传唤昨晚所有参与者!

包括起哄的,拍摄的,转发的!

一个都别想跑!”

他看着裴榕那双因震惊和绝望而彻底空洞的眼睛,将手机屏幕再次举到她眼前,上面“爸(病区)”的联系方式无比清晰。

“否则,”他的声音冷得掉冰渣,“这份高清的视频,会直接推送到你爸病床边的监护仪屏幕上。

24小时循环播放。

你自己选。”

最后四个字,像四柄重锤,狠狠砸在裴榕的心口。

她瘫坐在冰冷湿漉的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神在桌上那份离婚协议和邬铎手里那个标注着“爸(病区)”的手机屏幕之间疯狂地、绝望地来回扫视。

洗衣机发出一阵濒临散架的剧烈呻吟,终于“嗡”的一声,彻底停止了转动。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裴榕的牙齿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涣散的目光终于定格在邬铎脸上,那里面只剩下一种彻底被摧毁后的、认命的麻木。

她伸出颤抖的手,不是去碰那份离婚协议。

而是指向邬铎的手机屏幕,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哪…哪个派出所?”

第六章派出所那扇沉重的绿色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隐约的呵斥、辩白的嘈杂和裴榕那微弱、压抑的抽泣声。

声音不大,却像根冰冷的针,刺了邬铎一下。

他站在台阶下,抬头看了看天色。

深秋,夜里寒气很重,路灯的光晕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模糊。

他呼出的气凝成短暂的白雾,瞬间又散了。

手机震动。

他拿出来看,是助理小赵发来的:“邬哥,宏达的王钊刚被税务和市监的人带走了,阵仗不小。

他那小公司,够喝一壶的。”

邬铎面无表情地划掉消息,把手机揣回兜里。

指尖触到口袋里一个硬硬的、方角的东西——裴榕的手机。

刚才在派出所门口,一个眼神空洞、头发凌乱的年轻女人被警察带进去之后,一个中年女警皱着眉出来,把这手机塞给了他:“家属?

她不能带进去。

保管好。”

他掏出来。

屏幕裂了道细纹,边缘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泡沫污"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96670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