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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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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过身，脸上涕泪横流，糊成一团，眼睛肿得只剩下两条缝，里面全是崩溃和绝望，“我不是故意的！
邬铎！
你信我！
我不是那种人！
不是啊！
呜呜呜……”她哭得浑身抽搐，试图扑过来抓邬铎的手臂。
邬铎在她扑到桌子前的一刻，身体往后靠了靠。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堵无形的墙，把裴榕彻底隔绝在外。
嚎哭声戛然而止，变成被噎住般的抽气。
裴榕僵在原地，手还徒劳地伸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
她看着邬铎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里面映着她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
巨大的寒意比刚才的恐惧更甚，瞬间攫住了她。
“酒醒了？”
邬铎看着她，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裴榕的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点着头，泪水更加汹涌地往下掉。
“那挺好。”
邬铎点了点头，伸手从公文包内侧口袋里，抽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塑料凳被洗衣机震得微微移动，发出咯吱声。
他把那张纸放在湿漉漉、还沾着一点泡沫的桌面上，用指尖轻轻推到裴榕面前。
纸张是干净的，纯白，上面清晰地印着几个加粗的黑体字。
离婚协议书。
裴榕的抽泣声瞬间停止。
她死死盯着那五个字，眼睛瞪大到极致，瞳孔里一片死寂的空洞。
她像是完全不认识那五个字，又像是被那五个字彻底抽走了灵魂。
“签了它。”
邬铎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们两清。”
第五章裴榕像是被那五个字烫伤了眼睛，猛地往后缩了一下，脊背重重撞在身后冰冷的冰箱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洗衣机还在徒劳地“哐当”着，但那噪音似乎都远去了，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张白得刺眼的纸，和邬铎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不……”她喉咙里挤出干涩破碎的气音，拼命摇头，油腻的头发甩在脸上也浑然不觉，“我不签！
邬铎！
我不离婚！
昨晚是意外！
我错了！
我向你磕头！
你怎么罚我都行！
别…别不要我…”她语无伦次，身体顺着冰箱门往下滑，最后瘫坐在湿冷的地上，双手死死抱住邬铎的小腿，眼泪汹涌地砸在他的裤脚上，瞬间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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