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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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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沙发套，窗帘，床单，被罩，枕套，甚至包括餐桌布，邬铎衣柜里所有的衬衣、外套、裤子……所有她能找到的、这个家里属于布料的东西，全都被扒了下来，胡乱地塞进了洗衣机，或者堆在一旁。
有些织物上，还带着明显的酒渍、油污，甚至呕吐物的干涸痕迹。
地面湿漉漉一片，水从不堪重负的洗衣机门缝里不断渗出来，混合着洗衣粉的泡沫，形成一小片泥泞的沼泽。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廉价洗衣粉的工业香精味道，呛得人鼻子发痒，盖住了那点残存的“午夜森林”。
哐当！
洗衣机猛地震了一下，发出一声濒临散架的哀鸣。
裴榕又是一哆嗦。
她好像才从巨大的恍惚中惊醒，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看到邬铎的身影，她眼中的恐惧瞬间被点燃，烧成一片惨白。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凳子上爬起来，语无伦次：“我…我洗…都洗掉！
脏了！
都脏了！
太脏了！
必须洗掉…洗掉就不脏了…洗掉就好了…”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和一种神经质的尖利，完全不像她自己。
她踉跄着扑到那堆小山似的织物旁，疯狂地把它们往那个早已饱和的洗衣机口里塞，用力地按下去。
洗衣机发出更可怕的呻吟。
邬铎没说话。
他把手里的公文包随手丢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啪嗒”。
他换上拖鞋，脚步沉稳，一步步踩过湿漉漉的地面，走到餐桌边。
水迹沾湿了他的拖鞋边沿。
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椅子腿划过潮湿的地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裴榕塞衣服的动作僵住了。
她背对着邬铎，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洗得掉吗？”
邬铎的声音在昏暗的空间里响起，不高，却像冰锥一样穿透洗衣机沉闷的噪音，清晰地扎进裴榕的耳朵里。
裴榕的身体猛地绷紧，像被电流击中。
她没有回头，僵硬地维持着那个弯腰塞衣服的姿势，几秒钟后，压抑的哭声终于从她喉咙深处泄了出来，先是低低的呜咽，很快变成无法控制的、撕心裂肺的嚎啕。
“呜哇……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那样……他们灌我酒…一个接一个…王钊他…他一直起哄…瓶子传到我…我…我脑子是懵的…热的…大家都在笑…都在叫……”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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