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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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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8) "音炸开，像划玻璃一样刺耳：“楞着干啥呢榕姐？
当年咱机电系一枝花！
这点场面就怂啦？
瓶瓶瓶！
传起来！
下一个！”
镜头扫过喊话的人。
王钊。
邬铎认识他。
裴榕大学时的同学，一个游手好闲、靠着家里做点小生意的家伙，嘴特别贱。
此刻他挤眉弄眼，兴奋得唾沫横飞，一只手还在推搡旁边另一个男的。
裴榕像是被这喊声猛地戳了一下，身体晃了晃。
她没看镜头，也没看周围任何一个人，眼神空洞地落在桌上的某个空盘子上。
她脸上那种亢奋的迷离里，裂开一丝难以形容的东西，像是羞耻，又像是某种被彻底点燃的、扭曲的疯狂。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有人把王钊手里另一个空酒瓶硬塞到了旁边一个笑得直不起腰的男人手里。
鼓点还在疯狂地砸着。
但邬铎没再看下去。
他猛地按下屏幕侧边的按键。
屏幕黑了。
客厅沉入彻底的黑暗，只有窗外遥远的路灯光透进来一点模糊的灰。
死寂。
只有他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里一起一伏。
过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似乎都透出一点墨蓝，他再次解锁手机。
屏幕光重新亮起，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他点开那个陌生的号码，回复只有三个字。
“你是谁？”
信息几乎是秒回过来：“看热闹的。
心疼你三秒，哥们儿。”
邬铎盯着那行字，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
他切换界面，回到那条视频消息。
长按，选择“保存”。
然后，他点开微信，找到班群里那个叫王钊的头像，点进去。
朋友圈最新一条，就是几分钟前发的，正是那个混乱的包间，配文：“十年青春！
榕姐还是你榕姐！
[啤酒][啤酒][啤酒]”邬铎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冷静得像在进行外科手术。
截图。
王钊的朋友圈截图。
转发那个视频的几个同学头像和名字，截图。
匿名号码的短信截图。
所有能证明来源、证明传播的视频和图片，被他清晰地、有条不紊地保存下来，一份存手机，一份上传加密云盘。
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丢在沙发扶手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扯开了厚重的窗帘。
外面，城市的霓虹已经彻底黯淡下去，天际线泛出冰冷的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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