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85642"
["articleid"]=>
string(7) "610994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768) "长的呼吸。
他坐着没动。
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保温杯杯壁上凝出的细小水珠。
桌对面的椅子空着，玻璃桌面下压着一张几年前的全家福，他和裴榕在中间，两边坐着老人，笑得都挺开。
香水味没散，顽固地飘在空气里。
“午夜森林”。
他记得专柜小姐的话，前调是黑醋栗芽，清冽带刺。
中调是保加利亚玫瑰，浓烈饱满。
尾调……是琥珀和冷杉，沉郁，带着大地深处潮湿的木质气息。
裴榕只喷了前调就走了。
清冽，带刺。
像某种信号。
邬铎端起杯子，把最后一口温吞、混着面包屑的水灌了下去。
喉咙有点哽。
第二章小区里的灯光早就稀疏得像垂死之人的呼吸。
邬铎靠在客厅那张旧沙发里，没开电视。
茶几上摊着几份汽车零件厂的合同草案，纸页边角被他手指无意识地捻得起了毛。
他盯着那些铅字，眼前却晃着墨绿色的香水瓶子。
墙上的挂钟秒针一格一格地往前爬，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滴答，滴答。
像在倒数着什么。
手机屏幕突然毫无征兆地亮起，惨白的光映着邬铎的下巴。
不是电话，是一条新消息提醒，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没有文字，只有孤零零一个视频文件的缩略图，模糊一团，看不清内容。
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倏地爬上来。
他点了下去。
屏幕瞬间被晃动的画面填满。
光线浑浊，烟味和廉价的香水味仿佛能穿透屏幕熏过来。
画面中央是一圈人，围着一张堆满啤酒瓶和残羹冷炙的桌子。
背景音乐是震耳欲聋的土嗨舞曲，鼓点砸在人心口上。
镜头猛地一推，焦点对准了圆桌旁的一个女人。
裴榕。
邬铎的呼吸停了一瞬。
他攥着手机的指关节瞬间绷紧，泛出青白。
裴榕脸上是极其亢奋的潮红，眼神迷离，飘忽不定。
她站在那儿，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衣。
肩带滑下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
白皙的肌肤在浑浊的光线下异常刺眼，汗湿的发丝黏在颈侧。
她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空了的啤酒瓶子，瓶口还沾着一点泡沫。
周围是哄笑声、口哨声、拍桌子跺脚的声音，汇成一股恶意的浪潮。
“榕姐！
榕姐！
榕姐！”
“脱！
脱！
脱！”
起哄声浪里，一个格外尖利油腻的男人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96669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