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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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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4) "大年三十，婆婆一句“儿媳妇该在厨房忙活，上什么桌？”
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底。
我默默订下五星级酒店最贵的年夜饭，只为给自己一个体面。
老公见我“识趣”离开，还笑眯眯地夸我：“老婆，你今天真懂事。”
懂事？
我将早已备好的离婚协议甩在他脸上。
“是啊，懂事到知道，今年最后一天，我们该彻底分桌了！”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
01凌晨五点，天色还是一片沉郁的墨色。
窗外的寒风正凄厉地刮着，拍打着玻璃，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被客厅里一声尖锐的咳嗽声惊醒，那是婆婆张桂芬的信号。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我掀开被子，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我裸露的皮肤。
身边的陈明翻了个身，将被子全部卷到他那边，嘴里嘟囔着梦话，睡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婴儿。
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开灯，熟练地摸索着穿上衣服。
客厅的灯已经雪亮。
张桂芬穿着厚厚的棉睡衣，正襟危坐地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纸，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醒了？”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干巴巴的，带着一股天然的刻薄。
“妈。”
我低声应了一句。
“单子拿去，今天就照着这个做，一样都不能少。”
她将那张纸递给我，我接过来，指尖触到的是纸张的冰冷。
“清蒸鲈鱼、红烧肘子、白切鸡、油焖大虾……”我默念着上面的菜名，一共十六道菜，几乎都是费时费力的硬菜。
“知道了，妈。”
“知道就好，大年三十，儿媳妇就该有个儿媳妇的样子，把家里伺候好了，才能旺家。”
她说完，又慢悠悠地补充一句，“陈莉早上想吃你做的灌汤包，面我昨晚就发好了，你先去弄那个。”
我捏着那张菜单，纸张的边缘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没有一句问候，没有一句辛苦，只有命令和理所当然。
我走进厨房，那团巨大的发面正静静地躺在盆里，像一座沉默的坟。
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将手伸进去，一遍遍冲洗，直到冻得麻木，感觉不到疼痛。
剁肉馅的声音在清晨的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每一刀都像是砍在我自己的神经上。
客厅里，小姑子陈莉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看到我，懒洋洋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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