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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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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6) "第一章那只清代宫廷景泰蓝花瓶碎在地上的时候，我正跪在工作台前做最后的描金。
碎裂声在修复中心空旷的大厅里格外刺耳，我手里的描金笔都抖了一下。
转过头，就看见江晚站在三米外，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那是我花了整整七个月修复的明代青花瓷盘。
"对不起温老师，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作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站起来，膝盖因为长时间跪着有些发麻。
走到碎片前蹲下，看着那些精美的纹路再次四分五裂。
七个月的心血，毁于一瞬。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抬头看她，语气平静得可怕，"修复中心的门禁，你是怎么进来的？
"江晚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是、是宋总给我开的权限。
他说我可以来这边参观学习……"宋总。
我的丈夫，宋锦年。
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是宋锦年打来的。
我站起身接通，还没说话，他就急切地问："小江跟我说她不小心碰坏了你修的东西，情况严重吗？
"小江。
多亲昵的称呼。
"一件明代青花瓷盘，价值八百万。
"我说，"严重不严重，你自己判断。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温故，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
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刚来公司，你作为前辈应该多包容一下。
""前辈？
"我笑了，"宋锦年，这里是文物修复中心，不是你们建筑设计公司。
她一个做建筑设计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对文物修复感兴趣，想来学习，这有什么问题？
"他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算了，我现在在工地，晚上回去再说。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长——一分二十三秒。
这就是我们八年婚姻里，他能给我的耐心长度。
江晚还站在那里哭，修复中心的主任赶过来了，看到地上的碎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温故，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解释，江晚却先开口了："主任，是我不小心碰的。
但是我刚才看到，温老师的工作台收拾得很乱，那个瓷盘就放在台边，我只是路过的时候衣服蹭到了……"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承认了是她碰的，又暗示了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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