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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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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4) "最终拍出了五万块。
拍卖会结束后是晚宴。
我端着香槟，和其他作家聊天。
突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给我们这桌上菜。
我抬头，愣住了。
那个服务员是方毅。
他穿着酒店的制服，头发剪得很短，脸上满是疲惫。
他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地给每位宾客上菜。
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手明显抖了一下。
盘子差点掉下来。
"小心点。
"旁边的宾客提醒他。
"对不起。
"方毅低着头，赶紧稳住盘子。
他把菜放在我面前，不敢看我。
我也没看他，继续和旁边的人聊天。
晚宴结束后，我去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方毅站在走廊里等我。
"爸。
"他叫我。
<我没有停下脚步。
"爸，您等等。
"方毅追上来，"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我停下来，转身看着他："说。
""我想告诉您，我现在在这家酒店做服务员，一个月五千块。
"方毅说，"赵莉两年前跟我离婚了，她带着小米改嫁了。
"我没有说话。
"我一个人还债，现在还欠三十多万。
"方毅的眼圈红了，"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住在员工宿舍，吃员工餐。
我没想着找您要钱，我只是想跟您说……"他顿了顿，声音哽咽："我真的知道错了。
当初我不该那样对您。
您对我那么好，把我养大，供我上学，给我买房，我却那样对您……""我现在才明白，您当初有多辛苦。
"方毅擦了擦眼泪，"我现在每天累得半死，才能挣五千块。
而您当初带孩子、做家务、还要出生活费，我们却连一句感谢都没有……""我不求您原谅我。
"方毅看着我，"我只是想跟您说一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欠了您五年。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走廊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叫住他。
有些关系，断了就是断了。
回到家，我坐在书房里，久久没有动笔。
窗外的夜色很深，城市的灯火璀璨。
我想起方毅小时候，他抱着我的腿，叫我爸爸。
我想起我供他上大学，他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兴奋的样子。
我也想起他结婚时，我把全部积蓄拿出来给他买房的场景。
那时候的我，以为自己的付出会换来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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