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85066" ["articleid"]=> string(7) "610987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584) "床上,而是径直走向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比平时更久,更汹涌。

那一夜,周叙白睡在了客房。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

从那天起,某种脆弱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了。

家,还是那个家,依旧整洁、宽敞、物质丰盈,但空气里仿佛漂浮着看不见的冰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寒意。

周叙白回家的时间更晚了,即使回来,也大多待在书房,或者客房。

他们之间的话更少了,偶尔必要的交流,也简洁得像电报。

他不再碰她,甚至连偶尔的眼神接触都尽量避免。

那晚的质问,像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了他们中间。

陈暮变得更加沉默。

她不再费心去研究他喜欢吃什么,不再试图为这个家增添任何带有她个人印记的装饰。

她按时打理家务,像完成一项项任务,然后就把自己关在画室里——那是这栋房子里,唯一完全属于她的角落。

她开始画画,画一些灰暗的、扭曲的线条和色块,画被乌云遮蔽的太阳,画在黄昏中孤独伫立的枯树。

艺术成了她唯一的宣泄口,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屈辱,在画布上找到了畸形的生命。

一天下午,她在清理画具时,无意中打翻了一个颜料盒,鲜红的颜料泼洒出来,染脏了她放在一旁的一条素色丝巾。

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擦,结果弄得满手满脸都是,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如同染血般的自己,她突然笑了,笑声在空荡的画室里回荡,带着凄凉的意味。

她想起那条被周叙白珍而重之送出的手链,想起林晚手腕上那抹精致的闪光。

而她,只配拥有被意外弄脏的、廉价的丝巾。

又过了几天,陈暮去参加一个以前同学的小型聚会。

她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同学再三邀请,也想暂时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聚会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

同学们大多已经成家,话题不可避免地围绕着家庭、孩子、丈夫。

当有人问起周叙白时,陈暮只是淡淡一笑,用“他工作忙”搪塞过去。

然而,一个向来心直口快的女同学,多喝了几杯后,看着陈暮,带着几分惋惜和不解,低声说:“暮暮,你说你,当年也是我们系的才女,追你的人也不少,怎么最后就……唉,我前阵子好像看到周叙白和那"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96649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