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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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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钥匙放回玄关原处。
然后，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女人。
晚上周叙白回来时，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夜风的微凉。
一切如常，他甚至没有发现那把钥匙曾经短暂地离开过玄关的地毯。
他洗漱完，走进卧室。
室内依旧一片漆黑，这是他定下的规矩。
他靠近她，带着沐浴后湿漉漉的气息，手指熟练地探向她的衣襟。
这一次，陈暮没有像往常那样沉默地承受或是被动地回应。
在他俯身下来的时候，她忽然伸出手，不是推拒，而是准确地、用力地，在黑暗中，抓住了他撑在她耳侧的手臂。
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里，带着一种绝望的狠意。
周叙白吃痛，动作顿住，喘息声在黑暗中一滞。
一片死寂的黑暗里，他听到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冰的湖面，底下却涌动着能将人撕裂的暗流。
“周叙白，”她一字一顿，清晰地问，“现在，你想象我是谁？”
黑暗中，他覆在她上方的身体，骤然僵硬。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黑暗中，周叙白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像一头被困住的兽。
陈暮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瞬间的绷紧，以及她指甲陷进去的地方，传来的细微颤抖。
他没有立刻回答，那沉默本身就像一种酷刑，漫长而窒息。
他没有开灯。
似乎这黑暗是他的盾牌，是他赖以维持假象的最后屏障。
良久，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动作带着一种被戳穿后的狼狈和愠怒。
陈暮的指尖划过空气，留下几道火辣辣的触感，以及可能留在他皮肤上的、浅浅的划痕。
“你发什么疯？”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更多的是被冒犯的冷硬。
他翻身下床，远离了她，黑暗中传来他烦躁地踱步的声音，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陈暮依旧躺在那里，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像一尊冰冷的石雕。
她没有哭，也没有再追问。
那个问题，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已经掷了出去，无论他承认与否，伤口都已经造成，并且开始溃烂。
“我累了，睡吧。”
最终，他丢下这么一句冰冷的话，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仿佛刚才那一刻的失态从未发生。
他没有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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