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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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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8) "性。
那天下午，我正在茶室，研究一款新的“雨后芭蕉”主题的晚安茶配方。
周川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程总，程……程董事长来了！”
我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爸？
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走到大堂。
我爸程远山，正背着手，站在大堂中央。
他没有穿平时的西装。
而是一身很休闲的中式便服。
他正在看我们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不是什么名家大作，是酒店里一个保洁阿姨自己画的。
画的是她梦里，家乡的月亮。
我走过去。
“爸，您怎么来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
和我上次在会议室里见到的那个，冷漠、威严的“程董事长”，判若两人。
“我路过，顺便上来看看。”
他的语气，很平淡。
“要不要……我带您参观一下？”
“好。”
我带着他，走过安静的走廊，看了我们的茶室，看了布草间。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听着。
最后，我带他来到一间空着的客房。
这也是我们最早改造好的那间样板房。
他走了进去。
感受着房间里柔和的光线，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草木香。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们那张婴儿棉的床单。
又坐在床边，感受了一下床垫的支撑。
他拿起那台白噪音仪，听了听里面的海浪声。
我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
我知道，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审视我的“作品”。
过了很久，他才站起来。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小见。”
“嗯？”
“你比你那两个哥哥，都强。”
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心里一动。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对我的肯定。
他转过身，看着我。
“这家酒店，当初给你，不是为了让你自生自灭。”
“我是想看看，你们三个，到底谁，能看出这块‘废铁’里，藏着的金子。”
“你大哥，只看到了负债，他想的是怎么甩掉包袱。”
“你二哥，只看到了位置，他想的是怎么推倒重建，搞成商业地产。”
“只有你，”他看着我，眼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看到了人。”
我沉默了。
“你做的很好。”
他又重复了一遍。
“程家，需要你这样的人。”
说完，他没再说什么。
转身，走了出去。
我站在房间里，很久没有动。
他今天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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