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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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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着我。
他的嘴唇在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身后的那些董事，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从之前的唯唯诺诺，变成了怀疑和疏远。
没人是傻子。
当事情可能牵扯到坐牢的时候，所谓的“同盟”比纸还薄。
我收回手机，靠回椅背。
“各位叔叔伯伯。”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的投票权，应该交给一个‘专业委员会’吗？”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4僵持。
空气像是凝固的水泥。
王开山站在那里，像一尊烧坏了的陶瓷雕像。
脸色从红到紫，再从紫到白。
他大概这辈子所有的城府和算计，都在今天这半小时里，被我碾得粉碎。
财务总监李建成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悄悄地，把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半寸。
一个微小的动作，表明了立场。
他不想跟王开山这条随时可能沉的船，绑在一起。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这些平时在公司里作威作福的老家伙们，如何表演一出精彩的变脸戏。
终于，一个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董事开口了。
姓钱，管人事的。
“咳……我觉得，思安说的有道理。”
他声音干涩，像生了锈的门轴。
“安全，是我们航空业的底线，这个……这个不能动摇。”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立刻跟上。
“是啊是啊，买二手飞机的事，确实要慎重。”
“那个高高原航线，我也觉得A321不合适，风险太大了。”
“还是乔小姐看得仔细，我们都……都疏忽了。”
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刚才还一口一个“王董英明”的人，现在恨不得把王开山做的方案，说成是废纸。
不，比废纸还不如。
废纸还能回收，这份方案，是催命符。
王开山看着这帮“战友”瞬间倒戈，气得浑身发抖。
但他还能说什么？
我甩出来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颗钉子，把他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再挣扎，只会更难看。
他终于泄了气，缓缓坐回椅子上。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在那里。
那副金丝眼镜，也歪了。
我拿起桌上那份方案，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中间撕开。
<“哗啦”一声。
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我把撕成两半的废纸，轻轻放在王开山面前。
“这份方案，不合格。”
我语气平淡，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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