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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吧？”
王开山瞳孔一缩。
我没理他，继续说下去。
“这三架飞机，都属于美国联合航空。
机龄都在20年以上。
最重要的是，它们搭载的，是普惠PW4000系列发动机。”
我抬起头，视线像手术刀一样，从他脸上刮过。
“王副董，你是不是忘了去年二月份，美联航一架同样型号的飞机，从丹佛起飞后，发动机在空中爆炸，零件像下雨一样砸在居民区里的新闻了？”
“那次事故之后，FAA，也就是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下令所有搭载同款发动机的波音777，全部停飞检查。”
“这三架飞机，就是在停飞名单上的。”
“美联航急着把这些烫手山芋处理掉，所以价格才这么‘便宜’。”
“王副董，您这个‘性价比’，真是高啊。”
“用不到新机三分之一的价格，买回来三个随时可能在天上爆炸的铁棺材。
这笔买卖，真是太划算了。”
“你……你胡说！”
王开山站了起来，手指着我，气得发抖。
“这些飞机都经过了FAA的检查，是合格的！”
“合格？”
我冷笑一声。
“检查报告我看过。
FAA只是说，在更换了新的风扇叶片之后，‘可以’复飞。
但同时也明确指出了该型号发动机的金属疲劳风险是‘固有’的。”
“换句话说，它今天不炸，不代表明天不炸。
这就是个定时炸弹。”
“我们远航航空，是把乘客安全放在第一位的，还是把捡便宜放在第一位？”
“还是说……”我拖长了尾音，看着他因为愤怒和心虚而涨红的脸。
“这笔交易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回扣和猫腻？”
“你血口喷人！”
王开山暴跳如雷。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很简单。”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解锁，放在桌上。
“我现在就可以给普惠公司我在西雅图的导师打电话，他是PW4000系列发动机最初的设计工程师之一。
让他跟我们董事会聊聊，这款发动机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或者，我直接打给《华尔街日报》的朋友，问问他们对一家中国的航空公司，热衷于采购美国停飞的‘问题飞机’有什么看法？”
“王副董，你选一个？”
王开山死死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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