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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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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4) "比如这个航线规划，要考虑气象、油耗、地勤、空管、双边航权……牵一发动全身。”
他开始掉书袋，嘴里蹦出一连串专业名词，故意说得又快又含糊。
我静静地听着。
手指在桌下，轻轻摩挲着一枚小小的金属徽章。
那是我第一次单人飞行后，教练别在我领口的。
上面刻着一架小小的塞斯纳。
“所以呢？”
我问。
王开山终于图穷匕见了。
他清了清嗓子，身体前倾，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所以，为了提高决策效率，也为了公司的未来。
我们提议，在涉及到具体航线运营和机队采购的决策上，由董事会成立一个专业委员会进行投票。”
“当然，乔小姐你依然是最大股东，分红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他脸上挂着慈父般的微笑。
“你只需要，在年底看看报表，签个字，然后去环游世界就行了。
剩下的脏活累活，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干。”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一片附和声。
“是啊，王董说得对。”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乔小姐就负责貌美如花嘛。”
我笑了。
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拿起桌上那份崭新的方案，用指尖在封面上弹了一下。
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各位叔叔伯伯，说得真好听。”
“不过在我把投票权交出去之前，我能不能问几个，我这个外行，都觉得有点奇怪的问题？”
王开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当然可以，思安你尽管问。”
他心里估计在想，一个黄毛丫头，能问出什么屁来。
我把文件翻到第三页。
上面用加粗的字体写着：新开辟航线——渝城至邦达。
“第一个问题。”
“我想请问，这条航线的执飞机型，为什么选空客A321neo？”
2会议室里的空气，安静了一秒。
王开山显然没料到我会问得这么具体。
他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身边的运营总监，孙鹏。
孙鹏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脑门上一直挂着汗。
他连忙扶了扶眼镜，翻开自己的那份文件。
“乔、乔小姐，A321neo是我们公司新引进的机型，性能先进，燃油效率高。
用来执飞新航线，可以有效控制成本。”
他说话磕磕巴巴，像是在背书。
“控制成本？”
我重复道，像是在品味一个笑话。
“孙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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