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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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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58) "传到了前线。
同时传去的，还有我“遇刺重伤，性命垂危”的消息。
韩烬对我这个安排，很不理解。
“为什么？”
“钓鱼。”
我说，“看看水里，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更重要的是，看看李策的反应。
我躺在家里，装病。
其实每天吃好睡好。
边关的战报，开始变得诡异。
李策像发了疯。
不再稳扎稳打。
开始兵行险着。
奇袭。
埋伏。
甚至亲自带兵冲锋。
不要命似的。
连下戎族五座营寨。
直逼阿勒坦的王庭。
捷报传回，朝野欢腾。
只有我知道。
他在发泄。
因为我的“重伤”？
或许。
半个月后。
北境大捷。
阿勒坦兵败，自刎身亡。
戎族遣使求和。
李策，赢了。
他班师回朝的日子，京城万人空巷。
我没去迎接。
继续在家“养病”。
直到晚上。
他来了。
一身风尘。
铠甲未卸。
带着边关的血与沙的味道。
他站在我床前。
看着我“苍白”的脸。
“你没事。”
他说。
不是疑问。
我睁开眼。
“看出来了？”
“韩烬的密报，比你晚到一天。”
他在我床边坐下，铠甲发出冰冷的摩擦声，“他说你活蹦乱跳。”
我坐起身。
“赢了？”
“赢了。”
“恭喜。”
我们对视着。
他眼底有血丝。
有疲惫。
还有某种压抑的东西。
“为什么装病？”
他问。
“看看你会不会趁机把我这个‘功高震主’的帝师彻底除掉。”
我实话实说。
他盯着我。
突然伸手，抓住我衣领。
力道很大。
“沈墨！”
他声音压抑着怒火，“你就这么不信朕？！”
“信过。”
我看着他的眼睛，“后来你拿剑指着我。”
<他语塞。
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那次……是朕……”“是考试。”
我接话，“我知道。”
他松开手，有些颓然地坐在那里。
铠甲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朕收到你重伤的消息时……”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正在部署最后一次总攻。”
“然后呢？”
“然后朕提前发动了总攻。”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不计代价。”
我挑眉。
“因为我？”
“因为朕怕。”
他看着我说，“怕回来晚了，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我愣住了。
这话。
不像皇帝说的。
像当年冷宫里那个少年。
“李策……”“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打断我，“鸟尽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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