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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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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酒？”
我问。
“践行酒。”
他坐下，自己倒了一杯，“也可能是诀别酒。”
我哼了一声。
“别说丧气话。
还没打呢。”
他喝了一口酒。
看着我的鱼竿。
“还记得，你第一次教朕兵法吗？”
“记得。”
我说，“在冷宫后院，用石子摆阵。
你连最基本的方阵都摆不好。”
他笑了笑。
有点涩。
“那时候，朕觉得你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
“现在呢？”
“现在觉得，”他转头看我，“你是个混蛋。”
我举起酒杯。
“彼此彼此。”
我们碰了一下杯。
一饮而尽。
酒很辣。
“京城交给你了。”
他说，“名单上的人，你看紧。
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我接话。
他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
“沈墨。”
“嗯？”
“如果……朕回不来。”
“你会回来的。”
我说，“我算过卦，你命长着呢。”
他盯着我。
“你真会算卦？”
“骗你的。”
他笑了。
这次，真了一点。
“保护好自己。”
他说完，站起身，走了。
背影融入夜色。
像孤狼。
我摩挲着酒杯。
韩烬无声地出现。
“他都安排好了？”
我问。
韩烬点头：“皇上留了暗卫，听您调遣。
京城防务，明面上由林相……林文正余党暂管，实则已安插了我们的人。”
“嗯。”
我放下酒杯，“戏台搭好了，就等角儿登场。”
……大军开拔。
京城一下子空了。
也乱了。
名单上那几个老狐狸，开始上蹿下跳。
联络旧部，密会私宅。
忙得很。
我每天还是钓鱼。
喝茶。
听韩烬汇报。
“王御史昨夜密会了三位京营将领。”
“赵尚书府上，深夜有不明身份的人出入。”
“他们在暗中串联，想在皇上离京期间，拥立……先帝幼子。”
先帝幼子？
那个还在吃奶的娃娃？
真会挑。
“证据呢？”
我问。
韩烬递上一叠密信。
我看了一眼。
字迹模仿得不错。
可惜，火候差了点。
“留着。”
我说，“等他们动静再大点。”
“是。”
韩烬退到阴影里。
我继续钓鱼。
鱼饵动了。
该收线了。
……边关战报时不时传回。
初战不利。
李策吃了点小亏。
京城里的老鼠们更兴奋了。
几乎要明目张胆。
连我门口，都多了几个探头探脑的生面孔。
我嫌烦。
让韩烬去清理了一下。
世界清净了。
又过了半个月。
战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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