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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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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这笔高达1.8亿美元的资金，就是顾先生在和我提出离婚前，非法转移的婚内共同财产。”
“它的目的地，是这个由他的情人，林晓晨女士作为受益人，由他的前任律师张凯先生的妻子作为管理人的，私人信托基金。”
“而这笔钱的来源……”我再次切换页面。
屏幕上，出现了一堆境外公司的名字。
和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交易记录。
“来自于‘猎户座项目’。”
“一个庞大的，以东南亚为基地，辐射全球的地下钱庄网络。”
“他们专门为全球的犯罪集团，提供洗钱服务。”
“而顾承川先生，就是他们在中国区，最大的客户，也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
我说完，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信息量巨大，又惊世骇俗的内容，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顾承川的新律师，已经放弃了挣扎。
他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接了一个，什么样的案子。
这已经不是离婚了。
这是通天的大案。
我看向顾承川。
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绝望，恐惧，和难以置信。
在他脸上交织。
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
他那个只会插花养草的妻子。
是怎么知道，他藏在海底最深处的，那些秘密的。
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十年了，我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真实。
也这么，残忍。
11十一李法官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严肃来形容了。
是凝重。
他看了一眼旁听席的后排。
那些“观察员”们，已经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领头的，对他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手势。
李法官点了点头。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被告，”他转向我，“你刚才提到的‘猎户座项目’，还有更详细的证据吗？”
“有。”
我回答。
“我把过去五年，顾承川通过‘猎户座项目’洗钱的所有记录，都整理了出来。”
“做成了一份完整的资金流向图。”
我按下了遥控器的最后一个按钮。
投影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图。
一张巨大，复杂，密密麻麻，像蛛网一样的图。
无数的箭头，线条，色块，交织在一起。
从一个点，发散出去，连接着成百上千个其他的点。
每一个点，都代表着一个公司，一个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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