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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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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96) "有照片，没有纪念品。
那些东西，在他决定离婚的那一刻，就都成了垃圾。
我只带走了我的电脑，和那个移动硬盘。
下楼的时候，那四个律师已经走了。
顾承川一个人坐在客厅。
他没开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
衬得他整个人，像一座孤单的剪影。
餐桌上摆着菜。
四菜一汤，都是他爱吃的。
我做的。
“过来吃饭。”
他开口，声音有点哑。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长长的餐桌，像是隔着一条河。
他给我盛了碗汤。
松茸鸡汤，我炖了四个小时。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他问。
“嗯，我的东西不多。”
我回答。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迷茫。
“喻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喝了口汤，很鲜。
“知道我在外面……”他没说下去。
那个女人的名字，他觉得脏，不配出现在这张餐桌上。
“重要吗？”
我问。
他噎住了。
是啊，不重要了。
都到签离婚协议这一步了，原因是什么，还有什么意义。
“那一百万，不够的话……”他又开口。
“我可以再给你加一点。”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施舍的傲慢。
“你毕竟跟了我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放下汤碗。
看着他，很认真地问。
“承川，你还记得‘蓝珊资本’吗？”
他瞳孔猛地一缩。
握着筷子的手，都停在了半空。
蓝珊资本，是他用来处理一些“不干净”资金的海外空壳公司。
注册地在开曼群岛，手续复杂，关系隐秘。
别说是我，就是他公司最核心的财务，都未必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
带着警告的意味。
“哦，几年前，听你打电话时偶然提到的。”
我语气很轻松。
“当时觉得名字好听，就记下了。”
“一个名字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冲他眨眨眼，笑得天真无邪。
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顾承川死死地盯着我。
他想从我脸上，看出破绽。
但他失败了。
我这张脸，十年如一日，温婉，柔顺，毫无攻击性。
他慢慢放松下来。
大概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一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怎么可能知道猎场的秘密。
“忘了它。”
他说。
“不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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