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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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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6) "顾承川提离婚的时候，我正在给他熨烫第二天要穿的衬衫。
他身后跟着四个律师，个个都是行业顶尖，他们组成一个豪华军团，唯一的KPI，就是让我净身出户。
他说：“喻皙，我们夫妻十年，我给你留个体面。”
这个体面，是市中心一套小公寓，外加一百万现金。
对于他千亿身家的零头都算不上。
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和社会脱节十年的全职太太。
一个只懂插花、烹饪、伺候丈夫的漂亮摆设。
他们不知道，我这十年，除了是顾太太。
还有一个代号，叫“账房”。
是国际刑警组织经济犯罪调查科，最神秘的法务会计师。
我负责追查的，就是顾承川这种人。
我的每一份报告，都能让一个金融帝国，从内部开始崩塌。
他想让我净身出户。
我只想，送他进去，顺便把他整个犯罪网络，一锅端了。
1一顾承川带人回来的时候，我刚熨好他最后一件衬衫的袖口。
象牙白的真丝，一点褶皱都没有。
我满意地挂好，转身。
客厅里站了五个人。
顾承川，我的丈夫。
还有他身后，四个穿着顶配西装的男人。
人均一副金丝眼镜，眼神比手术刀还冷。
空气里有股高级古龙水的味道，混着纸张的油墨香。
是离婚协议的味道。
“喻皙。”
顾承川开口，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就是没什么温度。
“坐吧，我们谈谈。”
他指了指我对面的沙发。
好像这是他的办公室，我是来面试的。
我走过去，坐下。
十年的习惯，腰背挺得笔直。
旗袍的开衩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截小腿。
对面一个年轻律师的眼神，飞快地飘了一下。
然后又立刻被他老板的眼刀钉了回去。
领头的是张律师，业内很有名，外号“屠夫”。
专门帮富豪处理这种不体面的家务事。
处理方式，就是把对方割得一干二净。
他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很厚。
“顾太太，这是顾先生的意思。”
张律师的声音，像机器一样标准。
“夫妻一场，顾先生愿意赠予您市中心‘华府’公寓一套，以及一百万现金，作为补偿。”
他说的是“赠予”。
不是“分割”。
意思很明白，这十年婚姻，我不配分走任何东西。
这些，是他可怜我，赏我的。
我没看文件。
我看着顾承川。
“承川，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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