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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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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吧，陈默。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小阳的抚养权归我，跟着你，他只会被耽误。”
林婉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陈默拿起协议，逐字逐句地看着。
财产分割明显不公，大部分婚内财产都指向林婉，并且要求陈默支付高额的抚养费。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目光凝住了。
在不起眼的补充条款里，有一行极其微小、几乎会被忽略的字：“乙方（陈默）自愿承担甲方（林婉）于婚姻存续期间及离婚后所产生的所有连带债务，包括但不限于个人借贷、担保等。”
自愿承担所有债务？
陈默心头警铃大作。
他从未听说过林婉有什么债务。
“这是什么意思？”
他指着那行小字，声音沙哑。
林婉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王总说了，这是标准流程，确保我未来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怎么，你不敢签？”
陈默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无比陌生。
他沉默地拿出手机，对着协议关键页面，尤其是那行小字，清晰地拍下照片。
林婉脸色微变，一把抢过协议：“拍什么拍？
王总说了，这都是合法合规的！
你拍了也没用！”
合法合规？
陈默心中冷笑。
王振涛的能量，他隐约有所耳闻，黑白两道似乎都吃得开。
如果这真的是个陷阱，他签下去，可能就万劫不复。
“我需要时间考虑。”
陈默将手机收回口袋，平静地说。
林婉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冷静，哼了一声：“随你，反正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如果你不签，我们就法庭上见！
到时候，你别说我无情！”
夜深人静，小阳已经在隔壁房间睡熟。
陈默一个人坐在客厅的黑暗中，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失业，婚姻破裂，儿子可能被夺走，还有那不知底细的巨额债务……命运仿佛在一夕之间彻底崩塌。
他烦躁地拉开茶几抽屉，想找点安眠药，却无意中摸到了一张硬质的卡片。
拿出来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一看，是一张纯黑色的名片，没有任何头衔和公司信息，只有一个名字“莫老”，和一个电话号码。
名片触手冰凉，材质奇特。
他想起来了，这是半个月前，他在公司楼下遇到的一个奇怪老者塞给他的。
当时那老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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