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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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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0) "泪无声滑落。
他为谁哭？
为唐悦？
不是。
他哭的是自己的愚蠢，哭的是那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方墨也来了。
他点了一支烟,面无表情地看着刑场的方向。
"姐，你看到了吗？
她死了。
""可是又怎样呢？
你还是回不来。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江城，我姐是因为太爱你才死的。
你这辈子都还不清这个债。
"江城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方墨说的是对的。
他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处理完唐悦的后事，江城回到了家。
那个曾经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家。
客厅里还摆着我怀孕时的照片。
照片里我笑得很开心，手轻轻抚着肚子。
江城拿起照片,手指抚过我的脸。
"雨晴,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柜。
里面整整齐齐挂着我的衣服，还有给宝宝准备的小衣服。
他拿起一件粉色的婴儿服,上面还有价签。
"你说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男孩女孩的衣服都准备了……"江城抱着那些小衣服，终于崩溃。
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悲伤。
我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
可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他痛苦。
那晚江城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我们还在一起。
我没有怀孕，唐悦也没有回来。
我们两个人牵着手走在公园里，阳光很好，空气里都是花香。
"江城，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吗？
"梦里的我问。
"会的。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会一直爱你。
""真的吗？
""真的。
我发誓。
"我笑了，笑得眼睛弯弯的。
"那我们去看电影吧，好不好？
""好。
"他们走进电影院，灯光暗下来。
屏幕上突然出现我的脸，浑身是血。
"江城，你骗人……""你说会爱我一辈子的……""可你把我杀了……""你害死了我和孩子……"画面里的我哭着，血从眼睛里流出来。
"江城……我恨你……"他惊醒过来，浑身冷汗。
窗外天还没亮，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打开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憔悴，苍老，眼神空洞。
他才三十二岁，却好像老了十岁。
"雨晴……"他对着镜子说，"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镜子里没有回答。
只有他自己的倒影。
可他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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