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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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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第一章我叫秦铁，今年五十二岁，刚从工地上摔下来三个月。
右腿打着钢钉，拄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
包工头赔了八万块医药费，就再也不管我了。
我回到城里的出租屋，推开门，屋里坐着三个人。
前妻余芬，儿子秦波，女儿秦莉。
二十年没见了，余芬打扮得珠光宝气,脖子上戴着金项链，手腕上是翡翠镯子。
秦波穿着名牌西装，皮鞋擦得锃亮。
秦莉烫着大波浪，拎着一个驴牌包。
我愣在门口，"你们怎么来了？
"余芬皱着眉头站起来，上下打量我，"秦铁，你现在混成这样？
"我低头看看自己，工地发的旧棉袄，洗得发白的裤子，沾满泥点子。
"工地干活，弄脏了。
"我说。
秦波叼着烟，吐了口烟圈，"老秦，我们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说。
"他从来不叫我爸。
"什么事？
"我把拐杖靠在墙边，想给他们倒水，却发现热水瓶是空的。
余芬摆摆手，"算了，这破地方的水我们可不喝。
"秦莉捂着鼻子，"妈，这屋子好臭，咱们快点说完快点走吧。
"秦波弹了弹烟灰，"是这样，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婚礼在香格里大酒店。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清楚。
"我心里一暖，"结婚？
好事啊，什么时候？
我得准备准备。
"秦波脸色一沉，"准备什么准备？
你别去。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余芬叉着腰，"秦铁，你听清楚了。
秦波好不容易找了个有钱的女朋友,人家父母是做生意的，家里有矿。
要是让人家知道秦波有个在工地干活的瘸子老子，这婚还结不结了？
""我是他爸啊！
"我声音有些颤。
秦莉冷笑，"爸？
你当年抛弃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们爸？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二十年前，我确实离开了他们。
不是我想走，是我没办法。
当时我在一家机械厂上班，厂里效益不好，拖欠工资。
我带头找领导要工资，结果被开除了，还被列入了黑名单，整个行业都不要我。
余芬受不了穷日子，带着两个孩子，跟了一个有钱的老板。
我一个人在外面打工，一干就是二十年。
每个月给他们寄钱，寄了十年，直到余芬给我打电话，让我别再寄了，说她现在的男人不喜欢。
从那以后，我就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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