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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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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时，他刚把最后一份催款单压进抽屉。
纸上用红笔圈着一行字：“顾氏联名产品布料甲醛超标，样品存于城西工厂三号仓库。”
“这是顾衍琛的死穴。”
我指尖戳着纸页，声音发紧，“只要拿到样品，他的联名项目就完了。
我们今晚潜入工厂，找证据。”
陆时衍盯着那行字，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半天没说话。
我知道他在担心——工厂有保安，而且顾衍琛肯定安排了人守着。
可现在我们没退路了，账户被冻，项目被抢，再不动手，只能等着被彻底压垮。
“我去。”
他突然开口，把外套搭在肩上，“你留在外面接应，工厂地形我熟。”
“不行！”
我拽住他的袖子，他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好，绷带在衬衫下隐约能看见，“要去一起去，我知道样品具体放哪，你一个人找不到。”
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定了主意：我扮成送文件的文员，他装成新来的服务员——工厂食堂最近在招人，我们从招聘网站上扒了制服样式，临时找裁缝赶了两套。
傍晚蹲在工厂围墙外换衣服时，陆时衍拿着服务员制服的手都在抖。
衣服是按平均尺码做的，他肩宽，穿上后领口崩得紧紧的，袖口短了一截，露出手腕上的疤。
最要命的是裤子，刚提上去，后腰的扣子“啪”地崩飞了，滚到草丛里找不着。
“要不算了，我换套衣服……”他扯着紧绷的衬衫，耳尖泛红，活像被逼着穿裙子的大男孩。
“来不及了！”
我抓起别针，冲过去给他别后腰，针尖不小心戳到他的皮肤，他猛地吸气，却没推开我。
“忍忍，进去找到样品就走。”
翻墙进去时，他先跳下去，伸手接我。
我落在他怀里，正好碰到他腰上别针的位置，他闷哼一声，却把我扶稳了才松手。
食堂方向传来员工吃饭的喧闹声，我们顺着墙角往三号仓库摸，刚走到拐角，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王主管，麻烦您多盯着点，千万别让闲杂人等靠近仓库。”
是苏软，她穿着职业装，手里拿着文件夹，身边跟着两个保安。
我赶紧把陆时衍往货架后面拽，他的服务员帽子歪了，我伸手给他扶正，指尖蹭到他的耳朵，烫得吓人。
苏软正好走过来，目光扫过货架，突然停在陆时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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