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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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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6) "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补了句，“你在公司等我，我马上到。”
四十分钟后，陆时衍推门进来，黑着脸把一叠文件摔在桌上——全是媒体报道的复印件，有些还标了水军公司的名字。
“我让人查了，是顾衍琛旗下的公关公司做的。”
他手指敲着桌子，指节泛白，“下午我带几个人去他公司，把他那套规划图的漏洞拍下来，看他还怎么装！”
<“你疯了？”
我腾地站起来，咖啡杯被带得晃了晃，我赶紧伸手扶住，“砸公司能解决问题吗？
只会坐实我们‘野蛮’的名声！
顾衍琛就是想逼我们失控！”
“不然呢？”
陆时衍抬眼瞪我，嗓门也提了上来，“看着他把黑料炒得更凶，看着项目黄了？
苏念栀，你以为靠嘴就能说服那些媒体？”
“我没说靠嘴！”
我也急了，眼眶有点热，“我们可以找第三方机构做项目评估，证明我们的方案比他的好；可以联系之前跟你合作过的企业，让他们帮你说句话！
砸公司是最蠢的办法！”
我们俩就这么站着吵，他盯着我，我也不让步，办公室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吵到一半，我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特别响。
空气瞬间静了。
我脸一热，赶紧别过脸，听见陆时衍轻嗤了一声，却没再继续吵。
他转身拿起外套：“等着。”
二十分钟后，他拎着个纸袋回来，把里面的糖炒栗子倒在我桌上：“吃吧，刚出锅的。”
我愣了愣，看见他指尖沾了点糖霜，还带着点烫红——应该是剥栗子时烫到的。
他没看我，坐在旁边翻资料，手指却慢慢把剥好的栗子往我这边推。
我捏起一颗塞进嘴里，甜香裹着热气，堵在喉咙里的委屈突然就散了点。
“对不起啊，”我小声说，“刚才不该跟你喊。”
陆时衍手顿了顿，没回头：“没事。”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没两句，他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挂了电话，他捏着手机，指节发白：“我叔叔放消息出来，说要撤我手里的股份，现在几个合作方都要撤资。”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是顾衍琛的后手——陆时衍和家族关系本来就僵，这下被抓住了把柄。
“我去见你叔叔。”
我突然说，“我跟他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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