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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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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04) "，才握住笔。
我想画画。
画眼前的风景。
画我心里的那个人。
可是，我画下的第一笔，就是一条歪歪扭扭的线。
我再也画不直了。
我的手，彻底废了。
笔，从我颤抖的手中，掉在地上。
我捂住脸，肩膀无声地耸动。
我没有哭。
只是觉得，很冷。
一个穿着西装的人，走到我面前。
“请问，是程决先生吗？”
我抬起头。
是个陌生的男人。
“我是姜总的助理。”
他说，“姜总想见你。”
我的心，沉了下去。
她又想做什么？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让她羞辱的了。
我跟着助理，上了车。
车子，没有开往公司，也没有开往她的别墅。
而是开向了城郊的一片墓地。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车子停在一座墓碑前。
姜浅意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那里。
背影，很萧索。
我走过去。
看到墓碑上的照片。
是一个笑得很温柔的中年女人。
是姜浅意的妈妈。
我认识她。
以前，她对我很好。
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我看到那个卒年，愣住了。
是五年前。
就是我离开她的那一年。
“我妈妈，是在你走后三个月，查出癌症晚期的。”
姜浅意的声音，很轻，很飘。
像风一吹就会散。
“她撑了半年，还是走了。”
“走的时候，她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她让我告诉你，她不怪你。”
“她还说，你是个好孩子，你离开我，一定有你的苦衷。”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
我不知道，我走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当时不信。”
姜浅意转过身，看着我。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我恨你，我恨你入骨。”
“我以为，你就是个为了钱，可以抛弃一切的混蛋。”
“直到……我看到了这个。”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
是一本厚厚的病历。
封面上，是我的名字。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她怎么会……“我找了私家侦探，查了你这五年的所有踪迹。”
“我去了你住的地方，那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地下室。”
“我看到了满墙，我的画像。”
“我看到了这个，锁在箱子里的病历。”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进行性神经功能障碍……”“俗称，渐冻症。”
“程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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