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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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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28) "了绝症，活不了多久了？
告诉她，我不想拖累她，所以才编了那么一个烂到家的谎言？
不。
我不能说。
我不能让她，在我死后，还要背负着痛苦和愧疚活下去。
我宁愿，她一直恨我。
恨我，总比同情我，可怜我，要好得多。
“因为钱。”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跟你说过。
我腻了。
我不想再过穷日子了。”
“那个女人，她能给我想要的。”
“就这么简单。”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先捅向她，再捅向我自己。
姜浅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她眼里的那一点点光，熄灭了。
彻底地，熄灭了。
她站起身，拿起她的包。
“我明白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程决，你好好养伤。”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浅意。
对不起。
请你，再恨我一次。
然后，把我忘了吧。
第 15 章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姜浅意没有再来过。
她把所有的费用都结清了，还请了一个护工照顾我。
护工是个话痨大姐，每天在我耳边，念叨着姜浅意的好。
“小伙子，你女朋友对你真好啊。”
“长得漂亮，又有钱，还这么体贴。”
“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出院那天，我去了一趟李医生的诊室。
他给我做了个检查。
结果，很不乐观。
“小程，你的情况，恶化得很快。”
李医生看着片子，眉头紧锁。
“上次你用的那个药，副作用太大了。”
“你现在的身体，就像一栋被掏空了的房子，随时都可能塌掉。”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还有多久？”
我问。
李医生沉默了。
“最多……半年。”
半年。
一百八十天。
原来，我的生命，已经可以按天来计算了。
从医院出来，天色阴沉。
像是要下雨。
我没有回出租屋。
而是坐上公交车，去了“云梦泽”。
项目已经快要完工了。
白墙黛瓦，小桥流水。
和我画里的一模一样。
甚至，比我画的还要美。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
看着这个，我用生命，为她画下的梦。
我拿出我的素描本。
我的手，抖得比以前更厉害了。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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