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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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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12) "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发现我了？
她认出我了？
我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这棵桂花树，怎么叶子都黄了？”
姜浅意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松了口气。
原来，她是在说我面前的这棵树。
我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
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下巴。
“可能是……水土不服。”
我故意压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很沙哑。
和我一起干活的工头老李，赶紧跑了过来。
“姜总，您别担心。
这树刚移栽过来，有点蔫是正常的，过几天缓过来就好了。”
姜浅意没理他。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是一种审视的，探究的目光。
像要把我从里到外看穿。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你。”
她指着我，“抬起头来。”
又是这句话。
和在宴会厅那天，一模一样。
我别无选择。
只能慢慢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疑惑。
然后，是震惊。
最后，变成了彻骨的冰冷和……厌恶。
“程决？”
她叫我的名字，像是在吐什么脏东西。
“怎么是你？”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工头老李看看她，又看看我，一脸茫然。
“姜总，你们……认识？”
姜浅意没有回答。
她死死地盯着我。
“你在这里做什么？”
“工作。”
我说。
“工作？”
她冷笑一声，环顾四周，“所以，你现在沦落到，来种花种草了？”
她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程决，你还真是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惊喜’啊。”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怎么，当司机还不够，现在又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同情？”
“我告诉你，没用。”
“你现在这副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我没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何解释，在她看来，都是借口。
任何辩白，在她看来，都是博同情。
“李经理。”
她转头，对我们工头说。
“哎，姜总，您吩咐。”
“这个人，我不想在我的工地上，再看到他。”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立刻，马上，让他滚。”
老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看了看我，一脸为难。
“姜总，这……”“听不懂我的话吗？”
姜浅意的声音，陡然拔高，“还是说，你们公司的这个单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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