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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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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68) "一句地说。
“程决，你给我听好了。”
“我姜浅意，这辈子最恶心的事，就是认识你。”
第 9 章我被赶出了办公室。
是秘书把我请出去的。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程师傅，你先回去吧。
姜总这里，有我呢。”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车里。
雨还在下。
我浑身都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刚才姜浅意说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在我心里来回地割。
最恶心的事，就是认识我。
我靠在驾驶座上，闭上眼睛。
黑暗中，全是她刚才流泪的样子。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从不轻易示弱。
我认识她那么多年，只见过她哭过两次。
一次是她养了很久的猫丢了。
一次，是我跟她说分手那天。
我的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我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很久没有拨打过的号码。
是李医生的电话。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小程啊，怎么了？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李叔，”我的声音很哑，“我想问问，那个药，还有吗？”
李医生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的是……‘风筝’？”
“是。”
“风筝”是一种实验性药物。
能暂时缓解我的症状，让我恢复一段时间的肌肉控制力。
但副作用极大。
每一次使用，都会加速神经的坏死。
像透支生命。
李医生一直不建议我用。
他说，那是饮鸩止渴。
“小程，你……”“李叔，我需要它。”
我打断他，“就一次。”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来医院拿吧。”
我挂了电话，发动车-子，朝医院开去。
雨夜的路，很滑。
车灯划破黑暗，像一道道转瞬即逝的伤口。
我拿到药。
是一个很小的玻璃瓶，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像眼泪。
我没有回出租屋。
而是把车开到了公司附近的一个24小时便利店。
买了一本素描本，一支铅笔。
然后，我回到车里，把车停在一个能看到姜浅意办公室窗口的角落。
那扇窗，还亮着灯。
我打开药瓶，用注射器，把药液推进我的手臂。
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一开始是剧痛。
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骨头。
我咬着牙，浑身都在发抖。
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过了大概十分钟，疼痛渐渐退去。
一股久违的力量，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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