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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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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2) "，我会在车里睡着。
醒来的时候，脖子僵硬，浑身酸痛。
然后就看到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大楼里走出来。
她的脸色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瘦。
我知道，她又在拿命工作了。
就像五年前，她为了我，熬夜画图，熬到胃出血一样。
我心里疼。
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我只能在她上车后，默默地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一点。
或者，在她靠着车窗睡着时，把车开得更稳一点。
项目进行得并不顺利。
合作方对设计方案，一直不满意。
毙掉了好几稿。
公司的设计部，愁云惨淡。
我听见员工在背后议论。
“姜总的要求太高了，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是啊，又想保留江南水乡的韵味，又要有现代感和商业价值，怎么可能？”
“听说好几家知名的设计所都拒绝了，说这个项目太理想化。”
姜浅意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
她会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有时候，我能隔着厚厚的车窗，听到楼上传来文件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那天晚上，又是很晚。
我送她回家。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像要爆炸。
她一路上都在打电话，语气很冲。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内，我必须看到新的方案！”
“做不到就滚蛋！”
挂了电话，她烦躁地揉着太阳穴。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苍白的脸。
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的心，揪了起来。
“要不要……喝点热水？”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车里一片死寂。
她好像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她冰冷的声音。
“闭嘴。”
“好好开你的车。”
我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慢慢收紧。
程决，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关心她？
你只是个司机。
一个拿钱办事的下人。
我踩下油门，车子加速，汇入深夜的车流。
窗外的霓虹，一闪而过。
像一场流光溢彩的梦。
梦里，有我有她。
有画不完的图纸，和说不完的未来。
梦醒了。
只剩下我和她。
和一个无法逾越的，沉默的深渊。
第 8 章设计方案的僵局，还在继续。
姜浅意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家了。
她就睡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
我每天早上给她送早餐，晚上给她送晚餐。
都是王阿姨做好了，让我带过去。
我把东西送到她秘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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