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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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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就着冷水吞了下去。
药很苦。
比药更苦的，是我的日子。
我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块水渍，形状像一只蝴蝶。
姜浅意最喜欢蝴蝶。
她说，蝴蝶能飞过沧海。
可我这只蝴蝶，翅膀断了。
再也飞不动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银行发来的短信。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到账工资1200元，当前余额1350.6元。
这个月，还差8000块的医药费。
我闭上眼睛。
姜浅意的脸在黑暗中浮现。
她打我时的眼神，冰冷，决绝。
也好。
她现在是岚京市最耀眼的明珠。
她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而我，就该待在这样的阴沟里。
我们之间，隔着云和泥。
永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结局。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我以为又是垃圾短信，没去理会。
它却固执地，一下一下地震动着。
我烦躁地摸出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内容很短。
明天上午九点，到岚意集团32楼总裁办。
岚意集团。
那是姜浅意的公司。
第 3 章第二天，我还是去了。
我没有选择。
老王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声音吞吞吐吐。
“程子……那个……你今天不用来上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王哥，是不是我昨天……”“不是你的事！”
老王打断我，“是上面压下来的，说我们保洁部要裁员，优化结构……你懂的。”
我懂。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宏盛大厦是岚意集团旗下的产业。
姜浅意一句话，就能让我滚蛋。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的人。
脸上的红肿还没消。
我找了件领子高一点的旧夹克穿上，遮住保洁制服的痕迹。
然后，我去了岚意集团。
岚京市中心最气派的写字楼。
玻璃幕墙反射着冰冷的日光，像一座巨大的水晶山。
我曾经无数次在设计图上画过这样的建筑。
现在，我却要以一个被辞退的保洁员的身份，走进这里。
前台小姐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带着职业化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找……姜总。”
我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舌头有点僵硬。
“请问您是？”
“我叫程决。”
前台小姐在电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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