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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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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骂了一句，抱起周青雅就往门外跑。
楼道里没灯，他踩着台阶往下冲，好几次差点摔倒。
周青雅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头发蹭着他的脸，冰凉的。
周世杰的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掉，他一边跑一边喊：“出租车！
有没有出租车！”
深夜的巷子很少有车，他抱着妻子跑了快两公里，才在路口拦到一辆夜班出租车。
司机看到周青雅的样子，也慌了，一脚油门往市第一医院开。
“师傅，快点！
再快点！”
周世杰抱着妻子，手一直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感受着那微弱的气息，“小雅，你撑住，马上到医院了，咱们还要看阳阳毕业呢，你不能走……”出租车在急诊室门口停下，周世杰付了钱，抱着周青雅冲进医院。
“医生！
救命！
医生！”
他的喊声惊动了值班护士，很快，几个医生推着抢救床跑过来，把周青雅抬上去，推进了抢救室。
“家属在外等。”
护士拦住了想跟进去的周世杰，关上了抢救室的门。
周世杰靠在墙上，双腿发软，滑坐在地上。
他掏出烟，想点燃，手却抖得连打火机都打不着。
十年了，自从周青雅被查出白血病，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一开始只是化疗，后来病情加重，需要长期住院，家里的积蓄很快就空了。
他白天送水，晚上去工地扛活，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可挣的钱连化疗费的零头都不够。
没办法，他借了高利贷，利滚利，越欠越多。
催债的人三天两头上门，砸门、喷漆，甚至在街上堵他，把他打得头破血流。
每次他都瞒着周青雅，回家前把伤口遮好，笑着说自己不小心摔了。
他知道，周青雅都看在眼里。
她开始偷偷减药，说自己感觉好多了，不用吃那么多；她把自己的衣服都捐了，说穿不着了；她甚至跟儿子说，要是以后妈妈不在了，要好好听爸爸的话。
周世杰每次听到这些，都心疼得要命，他只能抱着妻子，说：“有我在，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家属，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住院观察，赶紧去办住院手续，交押金。”
周世杰连忙站起来，点头：“谢谢医生，我这就去交。”
他摸了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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