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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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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4) "被一把火烧了的噼啪声，听见自己的头发被井里的冰水冻得硬邦邦的。
她爬出来的时候，左臂被井壁上的碎石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又被将军府废墟里的火星烫了一下，留下了这道永远消不掉的疤。
后来她一路逃到南疆，找到了苗医阿朵。
阿朵住在深山里，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经幡，手里总是拿着一个药杵，捣药的时候 “咚咚” 响，像在敲打着过去的苦难。
阿朵看见她的时候，皱着眉摸了摸她脸上的烧伤疤痕：“你想换张脸？”
“我想报仇。”
凌昭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阿朵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换脸要在脸上划一百刀，每一刀都要深到见骨，再敷上我的秘药。
过程会很疼，你可能会疼晕过去，但只要晕一次，药就会失效。”
凌昭咬着一块粗布，点了点头。
划第一刀的时候，阿朵的刀很锋利，冰凉的刀刃贴在她的脸颊上，刚一用力，她就觉得像是有一把火烧着了皮肤，疼得她浑身发抖。
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血珠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地上。
一刀，两刀，三刀…… 每一刀下去，她都在心里默念一个亲人的名字。
父亲、母亲、侄女、阿福…… 直到第一百刀划完，她的脸已经肿得像个馒头，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流，滴在她的衣襟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之后就是药浴。
阿朵每天都会熬好药汤，让她泡在里面。
药汤刚倒进桶里的时候，温度极高，她刚坐进去，就觉得浑身的皮肤像是被无数只白蚁啃咬，又疼又痒。
尤其是那些烧伤的疤痕，泡在药汤里，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疼得她几乎要叫出声来。
但她每次都咬着牙忍住了，她看着桶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报仇。
今天是第四十九天，药浴的最后一天。
阿朵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陶碗，碗里盛着一碗墨绿色的药汁：“喝了它，药浴就完成了。
从今天起，你脸上的疤就会慢慢消掉，最后会变成一张新的脸。”
凌昭接过陶碗，药汁的气味很苦，她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喉咙里，像是在吞咽着过去的苦难。
她从浴桶里站起来，阿朵递过来一件干净的苗服，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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