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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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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2) "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一种死灰般的颜色。
她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林杰则彻底傻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瘫在沙发上。
全场最痛苦的，是林建国。
他坐在那里，看着墙上那些刺眼的证据，听着那些刺耳的录音，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震惊、羞愧、愤怒、悔恨……所有的情绪在他脸上交织，最终化为一片绝望的死寂。
他终于看清了，自己宠爱了半辈子的妻子和儿子，是怎样一副丑陋的嘴脸。
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亏欠了身旁这个女儿多少。
我走到他面前，将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那是一份财产分割协议。
“爸，我最后叫你一次爸。”
“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你做个选择吧。”
“是要守着你这两个吸你血的‘家人’，还是选择给你自己，也给我妈，留最后一点体面。”
整个客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场家庭风暴的最终审判。
08林建国的手，在发抖。
他颤抖着拿起那份文件，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上面“财产分割协议”几个大字。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脸色死灰的李翠花，和一脸惊恐的林杰，最后，落在了我平静的脸上。
那张与我母亲有七分相似的脸。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客厅。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一巴掌，不是打在我脸上，而是狠狠地扇在了李翠花的脸上。
“你这个毒妇！”
林建国嘶吼着，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失望，那是一种被欺骗、被愚弄了大半辈子的绝望。
“我……我真是瞎了眼！
我竟然为了你这么个东西，亏待了我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指着李翠花，气得浑身发抖。
李翠花捂着脸，被打懵了，随即爆发出尖锐的哭嚎。
“林建国你敢打我！
我为你操持这个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现在为了这个小贱人打我！”
“闭嘴！”
林建国又是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的哭闹，“你操持的什么家？
你是把这个家当成了你的提款机！
把我的女儿当成了你的摇钱树！”
他猛地转向我，这个一辈子都在人前唯唯诺诺的男人，第一次挺直了腰杆。
他的眼眶红了，声音里带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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