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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个话多的中年男人，一边装机一边跟她闲聊：“小姑娘配这么好的电脑，是玩游戏还是做直播啊？”
她愣了愣，说“做直播”，老板立刻眼睛一亮：“现在直播赚钱呐！
我闺女也想做，就是没勇气。
你要是做起来了，可得给我闺女传授点经验！”
她笑着点头，心里却没底——她做直播，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找点事做，也想看看，那些人眼中“完美”的江淮和林薇薇，到底能得意多久。
从电脑城出来，她又去买了个高清摄像头，老板送了她一个支架，还叮嘱她“直播时光线要调好，不然显脸黑”。
回到公寓，她对着窗户调试设备，摄像头里的自己素净着一张脸，头发随意扎成马尾，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卫衣，和以前在豪宅里精心打扮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对着镜头练习了几遍说话的语气，确保自己声音平稳，不会泄露情绪。
<几天后，一个名为“玄冉一笑”的直播间，在某直播平台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悄然开播。
没有预告，没有推广，直播间的封面是一张她拍的槐树照片，背景简单得只有一面白墙。
她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外婆的旧笔记，对着镜头轻声说：“大家好，我是玄冉，略通相面卜筮之术，每日三卦，随缘解答。
信则有，不信则无，大家随意就好。”
起初，直播间冷清得只有零星几个误点进来的游客。
弹幕稀稀拉拉，大多是调侃和质疑。
算命的？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做直播了？
主播长得挺好看啊，别是借着算命搞擦边吧？
每日三卦？
口气不小，真能算准吗？
我上次找个大师算，说我这周能发财，结果连五块钱彩票都没中。
楼上的+1，算命都是骗人的，主播还是早点转行吧。
苏冉也不恼，对着屏幕上的弹幕，语气平淡：“没关系，大家可以先看看，觉得不准划走就好。
第一位连线的朋友，想问什么？”
她点了一下屏幕上的“随机连线”，很快，一个顶着卡通头像的年轻女孩出现在屏幕上。
女孩看起来很紧张，手指攥着衣角，声音细细的：“主播，我想问感情……我最近喜欢一个男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我们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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