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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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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0) "贵气。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觉得脸颊肌肉发僵，最终什么也没说。
小陈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欲言又止，脚尖在地上蹭了蹭，最后还是压低声音补充：“江哥还说……谢谢你这几年的配合，从没闹过幺蛾子，祝你以后……顺利。”
配合。
真是个精准又疏离的词。
苏冉想起三年前签协议时，江淮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夹着钢笔，语气公事公办：“协议期间，你安分守己，别对外声张我们的关系，三年后我给你一笔补偿。”
当时她刚外婆去世，急需钱处理后事，咬着牙签了字，却没料到这“安分守己”，竟要她看着他一次次在采访里说“单身”，看着他和林薇薇的旧照被粉丝翻出来刷屏，还要在他带林薇薇回家取东西时，躲进客房假装不在。
她抬眼，望向那扇贴着深色车膜的车窗。
玻璃反射着外界冰冷的光，像一块不透风的屏障，看不清里面的人。
但她能想象出江淮此刻的样子——大概正低头刷着手机，屏幕上是#林薇薇回国#的热搜，他的眉头应该是舒展的，眼底带着卸下心防的轻松，或许还会对着林薇薇发来的消息勾一下唇角，满心都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苏冉收回目光，对小陈淡淡颔首：“也祝他……得偿所愿。”
声音不高，刚好够小陈听见，却又确保车里的人听不见，或者说，不在乎他听没听见。
她转身，利落地走向路边停着的另一辆极其普通的网约车，车身上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泥点。
拉开车门坐进去时，她闻到车里淡淡的烟草味，和江淮那辆永远喷着木质香氛的保姆车截然不同，却让她莫名松了口气。
车子汇入车流，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声。
苏冉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民政局的牌子越来越小，那棵枯树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点，连带着那三年沉寂的婚姻，一起被远远抛在身后。
她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离婚证的封皮，心里空落落的，却又有种解脱的轻松。
当晚，苏冉搬出了那套位于市中心顶层、可以俯瞰小半个城市夜景的豪宅。
电梯从顶层往下走，数字一个个跳动，她看着镜面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卫衣，手里拎着个帆布包，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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