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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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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1) "在这里的东西。
“我想找一本《诗经》。”
龙啸天随口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他上次正经读书还是十五年前的事。
白晓蕾眨了眨眼，领他走到古典文学区，踮脚从高处取下一本泛黄的诗集“这是1958年的版本，注释很详细。”
她将书递给他，手指纤细白皙。
龙啸天接过书，注意到她右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翻了几页，目光停留在《邶风·击鼓》那页。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低声念出，发音生涩。
白晓蕾略显惊讶：“您懂这首诗的意思吗？”
“大概就是同生共死的意思吧。”
龙啸天合上书，“我要了。”
“一百二十元。”
她说，然后犹豫了一下，“其实这首诗不是讲战场兄弟情的，是讲夫妻之情的。”
龙啸天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父亲是中文系教授，我从小读这些。”
白晓蕾微微一笑，那笑容清浅，却让龙啸天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从那天起，龙啸天成了书店的常客。
他总是在周一下午来，那时帮会事务最少。
他会买一本书，偶尔与白晓蕾聊上几句。
他知道她来自苏州，父母在文革中去世，她独自来港投奔舅舅，却发现舅舅早已搬走不知所踪。
她用所有积蓄盘下这间书店维生。
龙啸天也从白晓蕾口中得知，她手腕上的疤痕是小时候不小心被玻璃划伤的。
“我以为是什么更戏剧性的故事。”
有一次他这么说。
白晓蕾只是笑笑：“生活没有那么多的戏剧性，龙先生。”
她不知道他是谁，只当他是个有些神秘的普通商人。
龙啸天发现自己享受这种伪装，享受在这间小小的书店里，暂时忘记外面的血雨腥风。
然而砵兰街从不是做梦的地方。
一个周五的深夜，龙啸天刚走出金煌夜总会，就听到书店方向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脸色一沉，快步走去。
三个醉醺醺的小混混正在书店里砸东西，书架被推倒，书本散落一地。
白晓蕾被其中一个按在墙上，她的嘴角流血，衬衫被撕开一道口子。
“大陆妹，交保护费懂不懂？
义胜帮的地盘也敢赖账？”
龙啸天的眼神瞬间冷如寒冰。
“放手。”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三个混混同时僵住。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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