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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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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一九八三年，香港。
砵兰街的霓虹灯在潮湿的夜空中晕开一片暧昧的红。
烟雾从各色夜总会、麻将馆和地下赌场里飘出，混杂着廉价香水和欲望的气息。
这里是九龙城寨的边缘，是义胜帮的地盘。
龙啸天站在“金煌夜总会”二楼的办公室窗前，俯视着脚下这条永不沉睡的街道。
三十五岁的他已是义胜帮的龙头，黑色丝绸衬衫包裹着精壮的身躯，左手小指缺了一截——那是他刚入会时留下的印记。
“天哥，和安乐的人又在旺角抢了我们两个档口。”
身后的小弟阿强低声报告。
龙啸天没有回头，手指轻轻敲击窗沿：“告诉火屎，带五十个兄弟过去，把场子收回来。
和安乐的人，一个不留。”
“是，天哥。”
阿强刚离开，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暴露红色短裙的女人端着红酒走进来，她是夜总会的头牌歌星红姐，也是龙啸天最近的情妇。
“天哥，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喝杯酒放松下嘛。”
红姐扭着腰肢靠近，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搭上龙啸天的肩膀。
龙啸天接过酒杯，却没有喝。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街上，看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纤细身影匆匆穿过那些浓妆艳抹的站街女。
那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抱着一叠书本，低头快步走着，与这条街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在一家快要关门的书店前停下，掏出钥匙开门。
“那是谁？”
龙啸天眯起眼睛问。
红姐撇了撇嘴：“新来的大陆妹，三个月前盘下了楼下那间‘新风书店’。
不知死活，在这种地方开书店。”
龙啸天没有回应，只是静静注视着那个身影消失在书店门后。
第二天下午，龙啸天独自走进新风书店。
门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书店内与外面的喧嚣恍如两个世界。
书架整齐排列，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
白晓蕾从书架后探出身来，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蓝色长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
“欢迎光临，需要什么——”她的普通话带着柔软的江南口音，在看到龙啸天的瞬间，声音微微顿住。
龙啸天在江湖混了二十年，早已习惯别人看到他时的反应——或是恐惧，或是敬畏，或是谄媚。
但这女孩眼中闪过的，是一种纯粹的惊讶，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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