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82213" ["articleid"]=> string(7) "610935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628) "言,背着我的小包袱,头也不回地走向村口那条通往镇上的土路。

尘土飞扬,身后是生活了三年的家,是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是沸反盈天的议论。

可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到了镇上,我没有停留,直接买了去省城的长途汽车票。

车子晃晃悠悠地启动,窗外的景象慢慢倒退,靠山屯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我靠在冰冷的车窗上,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不是为张建军,不是为那段失败的婚姻。

是为我自己。

为那个曾经以为嫁个好男人就是一辈子依靠的陈秀莲,为那个在无数个深夜里,一边熬夜算账一边憧憬未来的陈秀莲。

那个陈秀莲,今天,死在了靠山屯。

到了省城,扑面而来的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让我有些恍惚。

我找了个最便宜的小旅馆住下,第一件事不是逛街,不是买东西,而是拿出我藏在包袱最深处的一本书——《妇女权益保障法》。

这本书,是我上次跟张建军去镇上进货时,在废品站偷偷买的。

这三年,我不仅在记账,也在认字,在看书。

张建军总笑我一个农村妇女看这些有什么用,不如多下两个蛋。

现在,它真的有用了。

我花了三天时间,把从张建军那里拿来的钱分成了几份。

一部分,我寄回了娘家,附上了一封信,只说我在外面找到了活计,让他们勿念。

我知道,他们即便知道了真相,也只会劝我忍。

另一部分,我存进了银行。

剩下的,我攥在手里,走进了省城最大的一家医院。

挂号,排队,等待。

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那句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

“医生,我想……我想生个孩子。”

女医生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户口本上的“离异”二字,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同情:“女士,您还年轻,以后总会遇到合适的人……”“不。”

我打断她,眼神无比清澈,“我只想生一个我自己的孩子,和他爸爸是谁,没有任何关系。”

在90年代初,我的这个想法,无异于惊天骇俗。

女医生沉默了很久,最后,她扶了扶眼镜,递给我一张宣传单。

“我们医院,刚刚引进了一项新技术……叫人工授精。

你可以了解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9655179" }